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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小说网 www.ysxs.cc,紫玉香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丁建中并未留意他的脸色,他长路跋涉,早已饥饿?眼看桌上菜饭香气,更是引得他饥肠辘辘,也就不再客气,立时大吃起来。

    姬青较为斯文,只装了小半碗饭,低着头,慢慢的拨动,也很少吃菜。

    片刻工夫,丁建中已吃了三大碗饭,姬青只吃了半碗饭,就停了下来。

    丁建中留了半碗汤,一面喝着,一面笑道:“姬兄怎么吃得这么少?”姬青脸上微微一红,说道:“小弟食量一向很少。”

    丁建中看了他一眼,笑道:“这就难怪姬兄身子单薄了。”

    他这一眼,看到姬青腰间佩着的长剑,不觉哦了一声,接着道:“姬兄身佩宝剑,想必精于剑术了。”

    姬青双颊微郝,移开目光,说道:“小弟只佩剑壮胆而已,那里谈得到精于剑术?”

    目光斜睨,看了丁建中身边佩剑一眼,说道;“我看丁兄才是精于剑术了。”

    丁建中笑了笑道:“姬兄夸奖,在下是读书学剑两无成”

    只见杜小燕悄然走出,收过碗筷残肴。

    丁建中朝她抱拳道:“多谢姑娘了。”

    “不用谢。”

    杜小燕依然神色冷漠,接着说道:“我娘说:两位用过饭,请到左厢休息,那是我大哥的房间,被褥现成的。”

    姬青急忙说道:“啊,不,在下就在这里坐一宵就好。”

    丁建中也跟着道:“姬兄说得是,我们山行遇雨,蒙大娘盛意,能在这里聊蔽风雨,已是万幸,不用再麻烦了。”

    杜小燕道:“不成,我娘说:最近几天,我们另外有点事故,今晚雨下得很大,也许没事,但你们还是到左厢去休息的好,我娘说:不沦听到什么声音,你们都不要出来。”

    她不待两人开口,抬抬手道:“两位请吧!”

    丁建中早就觉得这母女二人,僻居荒山,形迹大是怪异,此时听杜小燕说出另有事故的话,更觉疑问重重。他望了姬青一眼。说道:“主人既然这么说了,姬兄?咱们就到左厢休息吧!”

    姬青望望杜小燕,只见她脸色冷漠,站在那里,似是在等着自己两人进去。

    心想:“看来她是不容自己两人待在客堂里了,这到底为了什么?”当下只好站起身来,说道:“好吧!”

    丁建中伸手取过油盏,招呼道:“姬兄请啊!”举步走在前面,朝左厢行去。

    姬青不禁脸上发热,一声不作,低着头跟在他身后,跨进左厢,心头小鹿,止不住跳个不停。

    杜小燕跟着走到左厢门口,冷冷说道:“两位记住了,外面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莫要出来。”

    说完,砰然一声,随手替两人带上了房门。

    左厢,地方不大,除了一张木床,只有一把竹椅,一张小桌。床上倒是被褥俱全,但只是一张单人床。

    南首有两扇板窗,窗外正风雨!

    丁建中放下灯盏,轻轻吁了口气,回头看了木床一眼,说道:“姬兄,你去睡吧。”

    姬青眼看杜小燕关上了房门,心头更觉慌张,听了丁建中的话,忙道:“不,不,小弟不累,还是丁兄睡吧。”

    丁建中道:“姬兄不用客气,在下经常在外行走,有时找不到宿头,露宿惯了,在椅上打个盹就好,姬兄只管宽衣上床。”

    姬青听列“宽衣”二字,心头更急,连连摇手道:“不用,不用,小弟也经常不睡的,还是丁兄睡吧。”

    丁建中笑了笑道:“既然姬兄不愿一个入睡,咱们难得萍水相逢,气味相投,何如蕉雨西窗,剪烛共话。”

    姬青喜道:“如此甚好。”

    他走近窗前,听听窗外雨声淅沥,依然未停,不觉攒攒眉发愁道:“这雨不知明天一早,会不会停?”

    丁建中道:“姬兄有事?”

    姬青道:“正是”

    说到这里,忽然看到自己方才换下来的衣服,还湿淋的放在门角上。这就找了一条绳索,一头缚在壁间的铁钉上,另一头缚到床柱上,拧干雨水,一件件晾了起来。一边晾着衣衫。

    一面回过头来,低低说道:“丁兄,你看这地方是否有什么可疑?”

    丁建中沉吟道:“这个我也说不出来,只是我看她们”

    姬青心中觉得好奇,看他忽然没往下说,忍不住眨动眼睛,问道:“你看她们什么?”

    丁建中忽然轻“嘘”一声,抬手一掌,熄灭灯火,低低的道:“有人来了。”屋中登时一片漆黑。

    姬青惊异的虎然站起,一手紧按剑柄,说道:“你。”丁建中道:“快别作声!”

    姬青侧耳细听,依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但看他说得认真,也就耐心等候。过不一会,但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朝茅舍奔来。

    姬青心头暗暗惊奇,忖道:“这位丁兄耳朵如此敏锐,那是他内功胜过自己甚多了。”

    想到这里,忍不住低声道:“这人是朝茅屋来的!”

    这里只有孤零零一间茅舍,这人自然是朝茅舍来的了。

    丁建中道:“此人似乎伤得不轻!”

    两句话的工夫,这人已经奔近门口,但听“蓬”的一声,两扇木门被他撞开,脚步踉跄的奔入客堂。

    接着但听杜小燕一声惊呼“娘,是大哥”

    “啊!”杜大娘惊骇的叫道:“刚儿刚儿,你”接着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娘,孩儿哇”

    敢情是喷出一口血来。杜大娘急道:“刚儿,快别说话,小燕快去取‘飞龙夺命丹’。”

    小燕答应一声,匆匆往里奔去。

    杜大娘扶起她身受重伤的儿子,低低说道:“刚儿,娘扶你进去。”

    那低沉声音有气无力的道:“娘贼人只怕已经跟着孩儿来了”

    话声甫落,突听屋外传来一阵嘿嘿冷笑,接口道:“不错,咱们已经跟来了。”

    房中姬青听到果然有人跟着杜刚身后而来,分明是他们的对头,寻上门来了。心念一动,不觉低声说道:“丁兄,咱们要不要助杜大娘一臂之力?”

    丁建中道:“咱们对双方情形,并未了解,先出去瞧瞧再说。”

    姬青点头道:“丁兄说得极是,我们从窗口出去。”

    说着伸手要去推窗。

    丁建中赶忙伸手一拦,低声道:“咱们不能露了形迹,从后窗出去。”

    姬青听了暗暗佩服,心想:“看来这位丁兄,武功、机智,都胜过自己甚多!”一面点头道:“丁兄说得极是。”

    两人悄悄掠近后窗,轻轻推启窗户,穿窗而出。

    丁建中回身道:“姬兄随我来,咱们先听听他们说些什么,是非曲直,就可明白,非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出手。”

    姬青在这一阵工夫,对丁建中已从心怀戒惧,变得由衷的钦佩,点点头笑道:“小弟都听丁兄的就是了。”

    丁建中只觉他笑得很柔顺,心中暗道:“这位姬兄怎么带着三分娘娘腔!”接着淡淡一笑道:“姬兄好说。”随着话声,打了一个手式,迅快的朝茅舍左首绕去。

    姬青跟着他身后绕到屋左。

    丁建中朝后招了招手,姬青悄然跟了上去,两人在黑暗中并肩蹲下身子,举目看去!

    这一阵工夫,风雨渐稀,杜大娘母女已经走出茅舍。

    杜大娘脸寒如冰,但依然赤手空拳,站在茅舍门前四五尺远之处。杜小燕手中则持着一柄长剑,当门而立。

    在杜大娘对面六七尺外,并肩站着三个疾服劲装大汉,手中早已横着兵刃,蓄势待发。

    这三人年龄都在四十以外,中间一人双手分持着一对蜈蚣钩,左右两个各持一柄扑刀。

    只听杜大娘冷冷说道:“三位是追踪犬子来的?”

    中间汉子应声道:“不错。”

    杜大娘又道:“那么犬子是伤在三位手下的了?”

    中间汉子道:“不错。”

    杜大娘又道:“犬子和三位有仇?”

    中间汉子道:“一定要有仇才能打伤他么?”

    杜大娘点头道:“说的也是,看来三天前用响箭射来一封书信,勒令老身母子迁出此谷的,也就是你们了?”

    中间汉子道:“不错。”听到这里,丁建中、姬青都明白了!

    这三个汉子,敢情恃强凌弱,要杜大娘迁出此谷,杜大娘没有答应,因此打伤了杜大娘的儿子。

    杜大娘忽然冷冷一笑,冷峻目光扫过三人,微哂道:“依老身看来,凭你们的武功,只怕还不是犬子的敌手,要老身迁出此谷,三位也不够资格,说,你们受什么人指使来的?”

    她这几句话,说得声色俱厉,尤其两道目光,冷峻逼人。

    中间汉子听得不禁微微一楞,突然沉哼道:“老婆子,告诉你,大爷是讨回信来的,要听听你们搬还是不搬?打伤你儿子,只是给你一个警告而已!”

    “很好。”杜大娘沉着的道:“老身现在可以告诉你们,老身不搬。”中间汉子冷嘿道:

    “不搬你会后悔的。”

    杜大娘道:“老身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中间汉子道:“那,你走着瞧。”

    杜大娘道:“不用走着瞧,三位也不用走了。”

    中间汉子怒声道:“你想动手?”

    杜大娘微微晒道:“凭你们三块料,还不配和老身动手。”

    忽然回头去,吩咐道:“小燕,你去伸量伸量他们,最多只能废他们一条胳膊,不许伤了他们性命。”

    杜小燕道:“女儿遵命。”

    一跃而出,长剑一指三人,冷冷说道:“来,你们三个还是一起上吧,免得姑娘多费手脚,还耽误时光。”

    中间汉子听得心头火发,厉笑一声道:“小丫头,好狂的口气,大爷一个人足够收拾你了。”

    说到这里,也回头朝左右两个汉子吩咐道:“你们退后些,我今晚非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没见过世面的狂妄婆娘不可。”

    那两个汉子闻言,果然各自退后了三步。中间汉子双钩一摆,目注杜小燕,厉喝道:

    “小丫头,大爷让你先发招,来吧!”

    杜小燕冷哼一声,身形直欺上去,右手长剑“铁骑突出”一道剑光,直刺前胸。

    中间汉子看她直踏中宫,欺身发剑,不觉脸色微变,哼道:“好狂妄的丫头。”

    身形一闪,避开点来的剑锋,左手蜈蚣钩刷的一声,横锁剑势,右手蜈蚣钩使了一招“老树盘根”朝杜小燕左膝扫去。

    他出手极快,但杜小燕身轻如燕,剑势出手,更是快速,身形翩然左闪,手腕伸缩之间,刺出三剑。

    攻势开阖,嘶嘶有声,居然极为凌厉。

    姬青蹲在丁建中身侧,轻声道:“这位姑娘一个女孩儿家,练的剑法,竟然会有这般刚猛!”

    丁建中已经猜到这杜小燕,可能就是虬髯剑客杜飞鹏的后人,自己听姜大侠说过,虬髯剑客昔年使的是一柄四尺阔剑,以剑势刚猛著称。

    想到这里,不觉低声道:“剑是轻兵刃,因此剑法虽以轻灵为主,但也有使用重剑的剑法,就以刚猛擅胜了,也许这是她家传的剑法。”

    姬青听得极为心折,点点头道:“丁兄真是见多识广,在丁兄面前,小弟就显得肤浅可笑了。”丁建中道:“姬兄夸奖。”

    说话之时,只觉隐隐闻到姬青身上,似有一股淡淡幽香,不由回头看去,但见姬青双目盯注着战场,似是看得极为出神。他这一回头,发现姬青左耳,居然还穿着耳孔。

    心中暗暗好笑,忖道:“敢情他家里只有他一个独生子,父母宠爱逾恒,才给他自幼就穿了耳孔。”

    这一阵工夫,杜小燕的攻势,愈来愈见凌厉,剑光如练,匝地盘空,一二丈方圆,都可听到她长剑挥起的呼呼风声。

    使双钩的汉子也并不退让,在对方重重的剑影中,展开急攻,两柄蜈蚣钩,上下翻腾,有锁有攻,双钩连击,一道道的钩影,此起彼落,竟把杜小燕猛烈的攻势挡住,再也无法进展。

    杜小燕到底只是一个少女,功力不足,经过一阵强猛抢攻之后,手中长剑,不自觉的缓了下来。使双钩的汉子看个空隙,呼呼的两钩,把她逼退了三步。

    要知双方武功相等的人,在动手过招之时,如果让人抢制了先机,再想扳平局势,就甚为不易。

    使双钩的汉子一身武功,不在杜小燕之下,尤其他使的一对蜈蚣钩,原以锁拿敌人兵刃为主,方才在杜小燕全力抢攻之下,还能有锁有攻。这一着被他抢了先机,双钩顿时发挥威力,左锁右攻,右封左攻,着着进逼,记记都在锁拿长剑,一时只把杜小燕迫得步步后退。

    又过了半盏热茶工夫,杜小燕已是险象环生,一柄长剑,几乎施展不开!只听使双钩的汉子大笑一声道:“小丫头,你也只有这点噢噢”他本待要说:“你也只有这点能耐”;但“能耐”二字,还未出口,口中忽然连“噢”了两声,双眼发楞,张大了口,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原来就在他说话之时,一支雪亮的剑锋,已经刺进他胸瞠,剑尖贯穿后心!

    这一剑来得十分奇特,他睁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现在眼睛已经定着不动了,他实在到死也并不明白这一剑是如何刺进他胸膛的?

    不但是他,连旁观的姬青也暗暗觉得奇怪,杜小燕的长剑,明明已被封出,如何会刺进去呢?他又偏过头去,轻轻的问道:“丁兄,这一剑,你看清楚了么?”

    在他想来,丁建中自然也未必看得清楚。

    丁建中微微一笑道:“这一招对方使的是崆峒派的‘雾锁幽谷’,把杜姑娘长剑封出,杜姑娘要使‘腕底翻云’,但只使了半招,并未生效,那是她力气不如对方,后来似是经人指点,突然改为‘长虹吐焰’,才刺中对方胸口。”

    姬青听得十分惊奇,问道:“是谁指点她的呢?”

    丁建中低笑道:“自然是杜大娘了,姬兄大概没注意她方才嘴皮微动,敢情是以‘传音入密’要杜姑娘中途改变了剑招。”姬青听得一呆,由衷的道:“丁兄,你真棒。”

    杜小燕脸上也有着惊异的神色,如今已经迅快的拔出长剑。使用双钩的汉子胸口鲜血直流,砰然往后倒去。

    这一下,当真是说时迟,哪时快,他身后两个汉子等到发现不对,使双钩剑的汉子已经中剑倒地。

    但听两声厉叱起处,两道人影.挟着两道耀目刀光,掣电般朝杜小燕劈到!

    但这两人扑到杜小燕面前之时,身形一滞,刀尖举起来了,却并未下落。杜小燕冷笑一声:“你们找死!”

    长剑一转,正待刺出!只听杜大娘沉喝道:“小燕,不准再伤他们性命,斫下他们一条右臂,以示薄征。”

    杜小燕答应一声,挥手两剑,斫下了两个汉子的右臂。

    那两个汉子,右臂齐肩削断,血流如注,扑刀堕地,口中发出一声闷哼往后连退。他们来时的锐气尽失,连扑刀也不再拾取,左手掩着血淋淋的右肩,正待转身离去。

    杜大娘冷然喝道:“站住!”

    两人脚下一停,由其中一人说道:“在下二人,自知不敌,你还待怎的?”

    杜大娘脸如寒霜,冷冷说道:“你们要走可以,把同伴尸体和兵刃一起带走。”

    两个汉子不再说话,依言抬起使双钩剑的尸体,拾起四件兵刃,相偕朝谷外飞奔而去。

    姬青悄声道:“丁兄是否发现有异,那两个汉子举刀扑近之时,好像被人制住了穴道。”

    丁建中道:“姬兄说得极是,方才杜大娘弹出了两颗石子。”

    姬青问道:“你看见了?”丁建中含笑点了点头。

    姬青低低的道:“丁兄好眼力,好像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就在他们说话之时,两个汉子堪堪离去,突听谷外传来一声苍劲的长笑!

    这声长笑,清越悠长,响澈云霄,声闻数里,非有极深内功,绝难办到。

    站在门口的杜大娘正待回身进屋,听了这声长笑,脸上不禁变了颜色!

    杜小燕手抱长剑,凛然道:“娘,这笑声会是谁?”

    杜大娘冷冷的道:“要来的,迟早总归要来,管他是谁?”

    躲在暗中的姬青又悄悄说道:“丁兄,你听到了没有,这笑声听来苍劲得很,武功一定很高。”

    丁建中道:“这人可能就是要杜大娘迁出此谷的人了。”

    姬青哼了一声,说道:“他一定是个坏人。”

    他虽然身佩长剑,但看来还是第一次出门,说话爽直,胸无城府。

    这时依然细雨蒙蒙,妨碍了视线,但谷口已经出现了几条人影。

    这几条人影来势极快,眨眼工夫,就到了茅舍前面!

    夜色中,但见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穿青袍,黑须飘胸的老者,背负长剑,看去神态飘逸,只是脸如黄腊,木无表情。

    他身后并肩站着四个身穿土布大褂,敞开胸膛,足登草履的大汉,一个个横眉瞪眼,貌相彪悍。

    那黑须老者走进茅舍,目光一扫,朝杜大娘拱拱手道:“这位大概就是杜夫人了?”

    杜大娘目光冷峻,冷冷说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黑须老者呵呵笑道:“在下是专诚拜访而来。”

    “专诚拜访,老身不敢当。”

    杜大娘冷声道:“恕老身眼拙,尊驾怎么称呼?”

    黑须老者道:“在下是谁?并不重要。”他连姓名都不肯说。

    杜大娘冷笑道:“老身僻居荒谷,子猎女织,与人无争,尊驾夤夜率人前来,有什么事?”

    黑须老者笑道:“不错,在下确实有事和杜夫人协商。”

    杜大娘道:“方才那三个人,也是你派他们来的?”

    黑须老者道:“杜夫人幸勿误会,他们自告奋勇而来,在下事前毫不知情。”

    杜大娘冷笑道:“现在你自己赶来了。”

    黑须老者连连拱手道:“杜夫人原谅,在下只是跟杜夫人协商而来。”

    杜大娘道:“好,你说,你凭什么要我迁出此谷?”

    黑须老者陪笑道:“杜夫人又误会了,这片山谷,地势荒僻,对杜老夫人并无大用,在下昔年在佛前许下宏愿,要在太白山盖一座寺庙,几经察看,以此谷地形最为适当,杜夫人愿意出售也好,如果要另觅新居,只要在杜夫人指定地点,在下愿意替杜夫人建好新居,再行迁居。”

    杜大娘冷笑一声道:“老身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不想迁居。”

    黑须老者道:“杜夫人这么说,不嫌不通人情了么?”

    杜小燕冷笑道:“你如果通人情,为什么要我们迁出此谷?我们不迁,你又当如何?”

    黑须老者仰脸打了个哈哈,说道:“这位大概是杜姑娘了,在下和令堂只是协商,肯与不肯,自有令堂作主。”

    杜小燕气道:“哼,你连自己姓名都不肯说,我们和你素不相识,有什么好协商的?再说,你三日前差人送信,限我们三日内迁出,今晚又打伤我大哥,等到发觉硬来不行,又来软的,你这套满怀机诈,用错了地方,告诉你,不用白费心机,我们不迁,什么人也没有权力要我们迁出去。”

    黑须老者一张黄腊脸上,虽然木无表情,但他双目之中,已经隐有怒意,沉哼一声,转脸朝杜大娘道:“令媛说的,不知

    可是杜夫人的意思?”

    杜大娘道:“小女说的话,正是老身的意思。”

    黑须老者双目神光陡射,沉笑一声道:“杜夫人那是不给在下面子了。”

    杜小燕披披嘴道:“不给你面子,又待怎样?”

    黑须老者仰首向天,徐徐说道:“你们大概仗着虬髯剑客杜飞鹏几手剑法,就如此目中无人了么?”

    丁建中心中暗道:“自己猜想不错,他们果然是虬髯剑客的后人!”

    杜大娘听他提到亡夫,心头不由得一阵激动,脸色一寒,沉声道:“亡夫几手剑法,并不惊人,但也不容有人轻视,尊驾可是想试试么?”

    说到这里,不待黑须老者开口,回头吩咐道;“小燕,去取娘的兵刃来。”

    杜小燕答应一声,转身往屋里就走。她左足还未跨进大门,突听一声冷笑,从茅舍中传了出来,喝道;“回去。”

    一股强劲的掌风,迎面拍来。

    杜小燕心头一惊,急急闪身躲避,掌风从她肩头擦过,只觉潜力奇强,一个人还是被震得后退了两三步。

    姬青低啊一声道:“屋里已有人潜入了!”

    丁建中道:“是了,他方才故意发出长笑,引杜大娘注意了他,才忽略了另一个人潜入屋去。

    姬青气道:“这人当真卑鄙得很。”

    丁建中道:“杜大娘儿子身负重伤,咱们不能坐视,姬兄可在这里稍等,在下进去瞧瞧。”

    姬青忙道:“丁兄,我们一起去。”两人悄悄退后,朝屋后绕去。

    却说杜大娘突听屋内有人沉喝,接着眼看女儿被对方掌风震退,心头不禁一沉,厉声道:

    “屋中是什么人?”

    黑须老者大笑一声道:“杜夫人不必惊疑,在下听说令郎伤得极重,特地命人进去瞧瞧,顺便带来一颗伤药,给令郎治疗”

    杜大娘心头又急又怒,一个转身,朝屋中奔去,厉声道:“你们敢动犬子一根汗毛,老身就和你们拼了。”

    黑须老者陡然暍道:“杜夫人快请停步。”

    杜大娘已经掠到门口,冷声道:“你有什么事?”

    黑须老者忽然大笑道:“令郎伤势不轻,杜夫人盛怒而去,若是和在下手下冲突起来,万一有个失闪,在下就担待不起了,因此在下觉得杜夫人还是不进去的好。”

    话声甫落,突听茅舍中传出一声闷哼!杜大娘听得心头一沉,一手从杜小燕手中取过长剑,正待不顾一切的冲进屋去。

    瞥见一团黑影,呼的一声,从门内飞了出来,落到门外一丈开外,砰然堕地。

    这下,事出意外,黑须老者和杜大娘都不知这个被摔来的,是己方还是对方的人?杜大娘一颗心几乎涌上喉咙,这人如果是伤势沉重的杜刚,这一摔岂不完了。

    黑须老者同样心头惊楞,两人几乎不约而同的朝那团人影摔落之处,掠了过去。

    这一掠近,杜大娘才看清楚那是一个灰衣汉子,敢情摔得不轻,此刻躺卧地上,已经摔昏过去,不觉暗暗松了口气。

    黑须老者目光一注,一步跨到那汉子身边,举手一掌,拍在后心上。

    那灰衣汉子张口吐出一口浓痰“啊”了一声,张开眼睛,翻身坐起。黑须老者道:

    “崔兄怎么了?可是遇上了高手。”

    那汉子矮胖身材,腰围软索金爪槌,急忙站起身来,说:“兄弟也不知道,兄弟只觉背后有一股极大吸力,把兄弟吸了过去,兄弟一点挣扎也使不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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