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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两记掌风,向楚秋帆迎面拍去。

    这一记“袖里乾坤”正是茅山道士的拿手绝活,在衣袖拂起之时,掌劲从袖底发出,使敌人摸不清他掌势路数,易为所乘。

    茅山道士这记“袖里乾坤”如是不明底细的人,认为他这一双衣袖不过是掩护掌势的虚招而已,多半不会再加注意,只顾拆解他双掌攻势。焉知他双袖之上,也蕴聚了一半内力,你如果不加注意,他可以化虚为实,减轻掌上力道,转为“铁袖功”而以双袖伤人。

    这情形楚秋帆自然并不知情,看他大袖一翻,拍出两道凌厉掌风,势如排山,朝自己当胸涌来,口中喝道:“道长好雄浑的掌力!”左手一横,向外划出,使了一招“玄鸟划沙”硬接对方的掌势。

    旁观的人,都觉得这年轻人也未免太托大了,茅山道士成名数十年,一身功力岂同小可!

    他这一记“袖里乾坤”双掌同发,楚秋帆居然只以单掌应敌。

    这一迎一往,双方势道何等神速,但听“蓬”的一声,三掌同时击实。就在此时,突听茅山道士响起破竹似的一声狂笑,他挥出的双袖忽然袖角鼓风,自动平飞面出。这下有如两道灌满了海风的布帆,像乘风破浪一般,直向楚秋帆胸前撞到。破竹般笑声中,夹杂了楚秋帆清朗的大喝,紧接着又是一声裂帛大响和一声低沉的闷哼。

    在场之人,几乎没看清楚双方最后的动作,暴响声中,两个人影已由合而分,劲风激荡,在两人中间,忽然间飘出十数只灰色蝴蝶,翩翩翻飞,蔚为奇观!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等大家定睛看去,原来茅山道士一双鼓足劲风的大袖,已被楚秋帆一掌击碎,这十数只翩翩飞舞的灰蝴蝶,正是他双袖的碎布,被激荡的劲风吹得满天飞散。

    楚秋帆依然神色自若,嘴角间噙着一丝冷峻的笑容,负手站在那里,有如临风玉树,潇洒飘逸,神定气闲。

    再看茅山道士,一袭道袍没了双袖,好象只穿一件背心,露出一双又黑又瘦的臂膀,不但模样难看,一张瘦前脸黑里泛青,没有一点血色,站在那里,胸口起伏不停,一看就知他方才这记“袖里乾坤”没占到半点便宜,还吃了大亏。

    茅山道士瞪着两颗凶睛,满口牙齿,咬得格格直响,声音沙哑,狠狠的道:“很好,老道那就在剑招上和你分个高下。”“唰”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他那柄降妖捉怪的铁剑,手腕一振,发出嗡然轻响,正待朝楚秋帆扑去。

    事已至此,薛天游不得不出场了,他赶紧伸手一拦,说道:“道兄且慢,这本来是在下的事,还是让在下向他讨教几手吧!”

    茅山道士狂怒之下,岂肯甘休,怪笑一声道:“不,薛大侠,这口气老道非出不可,你等老道败了,再出手不迟。”一面厉声喝道:“姓楚的,你拔剑。”

    楚秋帆志在搜他的身,闻言朝薛天游微微一笑道:“薛大侠,逢道长既有赐教之心,在下自当奉陪。若是薛大侠一定认为在下是金华刘氏灭门血案的凶手,要一起上的话,亦无不可。”他说来从容安详,并无半点骄狂之气。

    薛天游不禁一呆,他究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岂肯以二对一,和茅山道士联手攻敌?

    宋秋云一掠而前,说道:“大哥,这不公平,你对付这老杂毛,这姓薛的由我和他动手,也是一样。”

    茅山道士大声道:“薛大侠,这一场老道非和他分个胜负不可,你莫要插手。”接着狂叫道:“楚秋帆,你还不亮剑?”他心中尽管恨不得一剑把楚秋帆刺上两个窟窿,但为了“茅山道士”这块招牌,不得不等对方亮出兵刃来再动手。

    薛天游心知茅山道士刚才当着大家吃了楚秋帆的亏,一个人成名不易,自然非要扳回面子来不可,一时只好一言不发,默默的后退了三步。

    楚秋帆长剑在包袱之中,包袱搁在他方才坐的大石上,他并未回身去取,双手一伸,抬目笑道:“道长只管用剑,在下就以双手奉陪。”他一心要从对方身上搜取“青蜂针”筒,徒手对敌,只要伺机制住对方,就可腾出一支手来搜身了。若是取用长剑,自是反成了累赘,何况方才出手一招,已试出茅山道士内力不如自己,以自己所学,足可制敌,故而不肯和他动用兵刃。

    “哈哈!好狂的小子!”茅山道士铁剑向空一振,脸色狞厉的道:“这是你自己说的,可怨不得老道了!”

    楚秋帆青衫飘忽,毫无准备模样,微笑道:“道长只管请!”

    薛天游站在一旁,愈看愈觉楚秋帆不似淫恶凶邪之徒,心头不禁十分作难,暗道:“莫非真如他所说,有人嫁祸于他不成?”

    茅山道士在楚秋帆“请”字尚未出口,大喝一声:“好,看剑!”突然欺身直上,挥手一剑,笔直刺来。

    楚秋帆身形一侧,避开剑势。哪知就在楚秋帆侧身之际,寒光一闪,爆出了三朵剑花,快疾无伦,由侧攻入,刺向“乳根”、“不容”、“外陵”三处要害。

    这一记变招奇快,使人防不胜防,出手十分恶毒。

    楚秋帆心头大吃一惊,急忙一仰身,吸气后退出去四五尺远近。

    茅山道士大笑一声,身随剑进,剑芒一闪,又是三朵剑花,追踪刺到。

    楚秋帆横里移身,又向旁闪开四尺。

    茅山道士发出破竹般的声音喝道:“你老是这般躲躲闪闪,还算在和老道动手么?”他口中虽在叱喝,追来的人,回剑一旋,扫出一片剑影,笼罩了五尺方圆,剑刃上泛起重重杀气,像惊涛骇浪般横卷而来。

    楚秋帆左脚斜跨半步,施展“移形换位”身法,从对方身侧擦身而过,但在和他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左手同时反啄而出,点向茅山道士背后“筋缩穴”

    茅山道士可也毫不含糊,听风辨位,一个转身,便已洒出六七点剑影,分袭楚秋帆身上要穴。他这六七点剑影,长短参差,迅若飞絮,只要有一点被他戳中,楚秋帆纵有盖世武功,也将横尸地下,足见他剑招何等恶辣了。

    宋秋云一手仗剑,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中,已经流露出紧张的神色,她想不到茅山道士剑上造诣竟有这般高强!她更想不通大哥何以舍弃长剑不使,要和这老杂毛客气,以徒手和人家兵刃相搏。

    楚秋帆一直很少还手,他先前只是想乘隙下手,如能一下拿住对方手腕,就可从他身上搜出“青蜂针”筒来。哪知七八招下来,才发现对方剑招层出不穷,居然无懈可击!

    不,茅山道士的剑招十分驳杂,变化多端,任你楚秋帆熟读万法归宗要诀,仍然看不出他的路数来,一时之间,竟然闹得个手足无措,陷入了困境。差幸他曾从崆峒三真那里学会了“移形换位”身法,忽左忽右,仗以闪避对方的剑势。

    那崆峒三真一直站在边上观战,此时看他施展的身法,竟和本门“移形换位”十分相近,本来他们早就心中生疑,因为楚秋帆不但会本门的“移形换位”还练成本门“无形神拳”不知他是从哪里学来的。因为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功,各有师承,各有诀窍,绝不可能一看就会。这时细看楚秋帆施展的“移形换位”身法,不但深得本门精髓,而且有许多变化,神奇莫测,连太真道人都无从领悟,无法想象得到。尤其在楚秋帆使出之际,看来觉得既简单,又奇奥,但事后再一思索,却又毫无一点迹象可寻,一时竟看得崆峒三真目瞪口呆,暗暗惊愣不已!

    原来楚秋帆使的虽是崆峒派的“移形换位”身法,但他熟读万法归宗,参悟了不少奥秘。崆峒三真没见过万法归宗,自然无法领悟其中妙处了。

    却说茅山道土铁剑连挥,剑剑都是恶毒夺命的凶险奇招,但却记记都被对方躲闪过去,心头更是恼怒无比。再一细看,才发觉楚秋帆进退之间,不过三步,自己的剑势,每每只有毫厘之差,剑锋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口中不觉发出“嘿”的一声冷笑,剑势突变。

    一个瘦小身形忽然迫近,跟着楚秋帆进退,手中铁剑一会从腋下刺出,一会又从腰间刺出,一会又从腿边刺出,反正他使出来的剑招,完全不成招数。有很多记简直就像回剑刺向自己,但实际却是擦着他身子刺向敌人,而且刺出的剑招,又不尽吐,有时只刺出尺许剑锋,便掣了回去,剑影吞吐,尽在他自己和敌人的全身要害处闪闪出没。

    正因他剑不尽刺,收回得快,再刺出来也就更快,出手之奇,武林仅见!

    楚秋帆从小追随师父行走江湖,但这种打法可还是第一次遇上,就因为茅山道士剑锋出没无常,只能仗着“移形换位”身法随机应变,及时闪避,根本无法还手,这一阵工夫,已经应付得十分吃力。

    茅山道士铁剑一阵猛刺,依然无法把这年轻人刺倒,心头越发激怒,急攻剑势忽然一停,脚下往后疾退一步,左手往腰际一探,取下他作法用的摇铃,对着楚秋帆“铃”、“铃”、“铃”一阵猛摇,右手铁剑配合铃声,同样的猛刺而出。他替人家降魔捉鬼,成了习惯,所以左手空着,就没了手势,这下左手摇铃,右手使剑,精神登时抖擞起来,剑风嘶嘶,威力倍增!

    不,这茅山道士果然有些邪门,他那铜铃一阵猛摇,敢情有着扰乱人心的作用,楚秋帆忽然感到一阵心神不宁,闪避不及“嗤”的一声,左肩衣衫被茅山道士剑尖刺破,剑锋划过,一缕殷红的鲜血立时渗了出来。

    这一痛,楚秋帆本来有点恍惚的神智,也立时清醒过来,瞥见剑影一闪,铁剑又已刺到右臂,心中暗道:“莫非这妖道的铃声有着古怪不成?”口中大喝一声,右手使了一招“白鹤剔翎”五指弹在剑身之上,发出铮然清响,把对方铁剑震了出去。

    茅山道士毫不理会,左手铜铃摇得更急,口中低沉的道:“楚秋帆,你武功也不过如此,不出三招,就会筋疲方竭,无力反抗了!”一片急骤的盈耳铃声,把他低沉的话声掩盖下去,站在一丈以外的人,根本听不到他说的话,楚秋帆却听得清清楚楚!铃声实在太扰人心神了,楚秋帆心头一阵烦躁,心神又开始有点恍惚,觉得自己武功确实不过如此,好象不出三招,真会疲惫不堪,无力反抗了

    “着!”茅山道士大喝一声,铁剑一撩,刺中了楚秋帆的右腿,楚秋帆脚下一个踉跄,几乎跌倒,鲜血登时涌了出来。

    宋秋云看得大急,长剑一抡,纵身跃出,叱道:“妖道,你真该死!”

    茅山道士左手铜铃向空一阵急摇,发出破竹般的声音笑道:“来,来,小妖女,就算上你一个”

    宋秋云听到铃声,扑纵出去的人,不禁一呆!

    就在此时,突听“噹”的一声大响,茅山道士高举左手猛摇的铜铃,一下被人击成粉碎!

    不,他右手长剑,也同时被人齐中震断,手中剩下半截断剑。

    茅山道士猛吃一惊,嗔目喝道:“什么人击碎道爷的铃剑?”

    “哼!”树林间响起一声冰一般的冷哼!

    宋秋云听到这声冷哼,心头一喜,暗道:“大师姐来了!”她舍了茅山道士,就朝楚秋帆奔去。

    这一声冷哼,声音之冷,令人打心底生出一丝寒意。茅山道士听声辨位,目光迅速朝哼声来处投去。

    “逢千里,你还一向自诩玄门正宗,以白道人物自居,就该光明正大的以武功取胜。哪知你居然假借铃声,施展摄魂大法,我击碎你铜铃,截断你长剑,你可是不服么?”随着话声,缓步从林中走出一个白衣如雪、脸蒙白纱、长发披肩的女子,从她的面纱中,透出一双凤目,冷光如电。在她身后,紧跟着一个脸型瘦削的蓝衫青年,只要看他垂头丧气的模样,连走路都走得不大自然,就可知道跟在她身后,绝非出于自愿。

    崆峒三真一眼就认出这人正是方才和宋秋云动手,被太真道人救下,后来悄悄离去的那个年轻人——唐门逐徒黄鼠狼唐宝琦,只不知他怎会跟着白衣女子又回来了。

    茅山道士目光一下落到白衣女子曳地裙裾间悬着的一支银色剑穗细长长剑上,不由得神色剧变,凛然道:“姑娘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白衣罗刹了?”

    白衣女子冷声道:“你问我是谁,打算找我找回这场过节是不是?”这话等于没否认她是白衣罗刹了!

    据说白衣罗刹一支银穗长剑在江湖上无人能走得出三招,素以出手狠辣出名,黑白两道见过她的人不多,对她都存有几分忌惮。不,对她的忌惮,勿宁说是忌惮她的师父云里观音!

    茅山道士色厉内荏,口中发出破竹似的一声大笑,掷去了手中断剑,说道:“姑娘说得好,老道在江湖上闯荡了几十年,剑毁铃碎,也总该知道毁在什么人手里的吧?咱们后会有期,老道失陪。”话声一落,连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这时宋秋云已扶着楚秋帆在大石上坐下,替他上了刀创药,撕下一条布条,包扎好了伤口。

    楚秋帆轻轻叹息一声道:“这老道身上,一定有‘青蜂针’筒,那百草门的沈昌冬明明是他杀死的。”

    宋秋云道:“那就别让他走!”她急忙回过身去,茅山道士早已走出老远,转眼不见。

    白衣罗刹冷峻的目光,缓缓落到崆峒三真身上,说道:“三位道长也是来找楚秋帆的了?”她口气虽冷,还算客气。

    在场之人,皆因白衣罗刹的现身,大家慑于她的名头,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开口。这时白衣罗刹问到了崆峒三真,以崆峒派在江湖上的名望,自然不能示弱.太真道人白玉如意横搁在左手臂弯上,右手打了个稽首,说道:“姑娘说得不错,贫道师兄弟,正是找楚少侠而来。”

    楚秋帆倏地站起身来,抱抱拳道:“三位道长,找在下不知有何见教?”

    太真道人道:“贫道师兄弟当日冲着你楚少侠,放过了田舍翁夫妇,把昔年旧帐一笔勾销。”

    楚秋帆再次抱拳道:“道长盛情,在下感激得很。”

    玉真道人在旁插口道:“感激倒是不必。不过楚少侠为了帮衬田舍翁夫妇,妄称尊师已经仙逝,证之事实,裴大侠依然健在,只是把你楚少侠逐出门墙。江湖之上,一向有一句话,叫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楚少侠为什么被尊师逐出门墙,咱们不想多问,但楚少侠当日以调解人的身份和贫道师兄弟说的话,竟然不实如此,岂非有意愚弄崆峒三真么?因此贫道师兄弟特来向楚少侠请教的。”

    江湖上最重视尊师重道,师父明明活着,却说师父已经过世,自然是楚秋帆的不对了。

    玉真子这番话,可说义正辞严,令人无可反驳!

    楚秋帆一怔,脸有痛苦之色,点头道:“道长责备的甚是。但在下说的也并无半句谎言,此事经过,就算说出来了。也未必有人相信,三位道长日后自会明白。”

    玉真子冷笑一声道:“楚少侠何妨说出来听听?”

    白衣罗刹冷然道:“人家不愿说的事,三位何用相强?太真道长,难道你们崆峒派上代,不曾发生过事情么?”

    崆峒派远在六十年前,曾被千面教的人假冒掌门人,几乎一门尽覆。

    太真道人听得心头一凛,急忙道:“二位师弟,楚少侠既有难言之隐,咱们也不用在此多待了。”说罢,率同两个师弟打了个稽首,飘然而去。

    自从白衣罗刹出现之后,茅山道士、崆峒三真相继离去,如今仍然留在场中的,已只剩下龙游大侠薛天游父子两人和站在大路右侧、跟着薛天游来的几名庄丁了!

    白衣罗刹冷厉的目光,透过面纱,现在就落到了薛天游父子身上,冷冷问道:“你就是龙游大侠薛天游?”

    薛天游道:“正是薛某。”

    白衣罗刹道:“你是为了金华刘树棠一家七口命案,找楚秋帆来的了?”

    薛天游道:“不错。刘树棠的女儿刘秀娇,是薛某未过门的儿媳,薛某该不该过问?”

    “该!”白衣罗刹口中吐出一个“该”字,但接着冷冷一笑道:“为了江湖上种种传说,我在金华附近,还和楚秋帆动过手。”

    薛天游脸上飞过一丝奇异之色,问道:“这么说,姑娘也是找楚秋帆来的了?”他还不知道她是宋秋云的师姐。

    白衣罗刹道:“不,我是为了证实一件事来的。”说到这里,伸手从身边革囊中取出一个小瓶、一枝毛笔和一卷白纸,往大石上一放,回身朝唐宝琦道:“你过来。”

    唐宝琦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

    白衣罗刹一指石上,说道:“笔墨都已好了,你来写几个字。”

    唐宝琦不敢违拗,走到大石前,展开白纸,取起毛笔,打开小瓶,抬目问道:“请问姑娘,不知要在下写什么字?”

    白衣罗刹这一举动,连楚秋帆,宋秋云两人都深感不解。

    白衣罗刹冷然道:“你用这瓶中猪血,写‘杀人者裴门逐徒’七字。”

    唐宝琦听得神色微微一变,脚下微现踟蹰。

    白衣罗刹冷然道:“你写不写?”

    唐宝琦敢情吃过她的苦头,哪敢违拗,连声应道:“写写”手中毛笔立即蘸着小瓶中的猪血,在白纸上写了“杀人者裴门逐徒”七个字。

    这七个字,正是金华刘树棠一家七口遇害之后,凶手在墙上题的血字!

    薛天游听了白衣罗刹的话,自然要走上前去看看,这一看,他一张清瘦的脸上,登时面色大变,沉喝道:“我那亲家墙上的字,是你写的”白纸上那七个血淋淋的字,竟和留在金华刘家粉壁上的,果像出于一个人的手笔!

    唯有笔迹,是无法模仿的,就算你存心规避,故意把字迹写得和平日不一样,但在笔划和结构上,仍能看得出来,无法遁形的。

    白衣罗刹冷冷一哼,说道:“唐宝琦,你做了些什么害人勾当,还不从头说来?”

    楚秋帆心头一阵激动,他明白白衣罗刹此举是替自己洗刷冤情,找出了真凶。但兀自有些不信,暗暗忖道:“会是唐宝琦?这实在太出人意外了!”

    唐宝琦脸色煞白,结结巴巴的道:“在下在下”

    宋秋云催道:“你还不快说?”

    唐宝琦望望楚秋帆,嗫嚅的道:“是是在下假冒了楚秋帆的名字”

    薛天游一下欺到他身前,一把抓住唐宝琦胸口衣衫,瞋目喝道:“刘树棠一家七口,都是你杀的?”

    “是是”唐宝琦话声未落,薛天游怒喝一声:“你这该死的东西!”挥手一掌,朝他脸上掴去。这一掌直掴得唐宝琦脸上登时绽起五个指印,口角也流出血来!

    白衣罗刹一抬手道:“薛大侠请放手,让他好好的说出来。”

    薛天游只得放开了手。

    宋秋云气鼓鼓的道:“你为什么要假冒楚大哥的名?”

    楚秋帆跨前一步,问道:“在仁山庄假扮在下,闯进乐姑娘闺房的,可是你么?”

    唐宝琦点头道:“不错,是在下剥光了乐姑娘的衣服。”

    宋秋云想起自己差点也被他剥光衣服,不禁粉脸一红,啐道:“你真该死!”

    楚秋帆心头十分气愤,接着问道:“劫持磐安宋家姑娘的,也是你么?”

    唐宝琦道:“是的,你在树林中遇上的老者,就是在下扮的。”

    楚秋帆道:“你谎称有强盗追你,把一包东西塞入我袖中,那是存心在我身上栽赃了?”

    唐宝琦垂首道:“是的。”

    楚秋帆道:“我和你无怨无仇,你在仁山庄、磐安宋家,一再劫持女子,嫁祸于我,为什么又在金华城中,杀害刘树棠一家七口呢?”

    唐宝琦道:“金华刘家世代相传有一颗避毒珠,能避诸毒,乃是稀世之宝,我要刘树棠交出此珠,他誓死不肯,我才杀了他全家。”

    楚秋帆怒声道:“你见宝起意,又奸杀他闺女,把这笔帐都记到我头上了。”

    唐宝琦道:“你已经被江湖上目为淫贼,再多上一笔,也不在乎了。何况刘树棠乃是龙游薛大侠的儿女亲家,自有薛大侠找你算帐”

    薛天游气得目皆欲裂,大喝道:“你这丧心病狂,灭绝天良的东西,原来都是你做的好事,嫁祸于楚少侠,今天薛某饶你不得!”举手一掌,朝唐宝琦当头劈落!

    楚秋帆举手一格,架住了薛天游的掌,说道:“薛大侠且慢,他一再嫁祸于我,势必有主使之人,让他说出这主使之人是谁来?”

    薛天游脸上一红,迅快收手,歉然道:“楚少侠说得极是。”

    楚秋帆厉声道:“唐宝琦,你说,你一再冒我之名,嫁祸于我,究竟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唐宝琦神色痛苦,双手蒙脸,嘶声道:“都是我做的,你们杀了我好了。”

    楚秋帆道:“你为什么不肯说出指使你的人来?”

    唐宝琦嗫嚅的道:“我我”

    白衣罗刹冷笑一声道:“唐宝琦,你不肯实话实说,莫非还要我动手,尝尝‘五阴搜魂’的滋味不成?”

    话声未落,只见大路上,正有一行人飘然走来。

    这一行人的出现,使得楚秋帆蓦然大吃一惊!不,他心头立时感到无比的激动!

    因为这一行人,正是武林盟主裴元钧,裴盟主的至友皮刀孟真和他新婚太太乐春云,东海双雄乐怀仁、乐友仁,少林罗汉堂住持智善大师,宋家庄庄主宋仰高、儿子宋子瞻、侄子宋子详。

    薛天游骤睹来人,不禁一怔,急忙迎前几步,抱拳为礼道:“兄弟不知盟主驾到,多有失敬。”

    裴元钧步履从容,神光焕发,脸含微笑,还礼道:“薛兄久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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