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医圣小说网 www.ysxs.cc,罕世枭雄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声刺耳传来,那两个人已俯趴着被震当场,两具尸体,却十分怪异地扭曲成一团。

    从雷一金动手开始格杀这四个人起,一直到他们全部伏尸地上,也只是人们寻常的一次呼吸之间,而雷一金并没有连用他的真功夫,他轻描淡写得如在捏死几只蚂蚁,这些动作,对他来说,仅是舒活一下筋骨罢了。

    缚在树干上的少女正紧闭双眼,面色雪也似的惨白,全身更在不停的簌簌颤着,那模样,宛似已经吓瘫了。

    雷一金策马走向前去,徐缓地,道:“好啦,一切都己成为过去了,姑娘。”

    机灵灵地哆嗦了一下,那少女悲惧地睁开双眼,有如一。

    头受惊的小羔羊般,极度不安与颤栗的瞧着马上向她俯视的雷一金,一时间已吓得说不出话来。

    “呛啷”一声,抽出龙图刀,雷一金略弯下身,轻轻为这少女挑了紧紧缚在她身上的牛皮索。

    于是,这位美丽的姑娘踉跄了一下,几乎毫无点力地软软依着树干滑坐到了地上,雷一金望着她,道:“你的名字”

    这少女喘息着,那张诱人的小嘴在微微张合,好一阵,她才孱弱地道:“我我叫耿玉珍”

    雷一金点了点头,又道:“这是怎么回事?”

    耿玉珍刚刚定过神来,她双手捂着胸口,惊悸地道:“这位英雄,什么什么怎么回事?”

    雷一金没有表情地道:“我是问你如何被他们劫掳到这里来的?”

    这一问,耿玉珍忽然抽噎了一下,泪水儿似珍珠般扑簌簌地顺颊而下,啜泣着,她悲切地道:“我我是在一个月前与父母自大洛镇到婺源去访亲的就在今天午前,我们经过那边的‘毒龙潭’他们七个匪人隐伏在那里拦住了马车,劫杀了我的双亲,又把我掳来此处

    逼我说出我家那颗传家之宝‘双龙珠’的下落我一直不肯说,他他们竟以强暴要胁”

    耿玉珍哭泣着,更伤痛地道:“幸亏英雄早来一步,要不.我的清白便全毁了尚有尚有何面目见双亲于九泉之下?”

    马上,雷一金用手指绕着皮鞭,低沉地道:“这些都是半途拦路的劫匪,他们又怎知你身上有那颗传家之宝‘双龙珠’呢?”

    耿玉珍红肿着眼睛,抽噎着道:“我也十分疑惑我想一定是那赶车的车夫走漏了消息我们雇用他的车,自大洛镇开始路上,也曾数次拿出来把玩欣赏过,那珠子,实在可爱光润地诱人。”

    “你刚才说有七个人,但此处怎么只有四个?”

    耿五珍拭着泪,道:“还有三人押着那赶车的夫子朝南下去”

    雷一金咬着下唇,缓缓地道:“他们自称是‘浮图岗’的人,但这都不一定可靠,浮图岗订下的规矩很严,他们的人严禁私自外出打劫,如果这些人真是,也定然是偷跑出来行事的”

    雷一金沉吟了一下,道:“此去婺源往北走,虽然还有很远,但越过此山,便是一个大镇,你到了那里,雇辆马车,大约十天八天便可到达,我留下五十两纹银给你,姑娘,你善自保重了。”

    说着,雷一金探手入囊,摸出五锭银元宝,他正待丢到耿玉珍的脚下,耿玉珍却哀叫一声“扑通”跪倒在他的马前,双手紧抱马腿,悲哀地哭泣着道:“英雄,英雄,婺源离此太远,山重路遥,你叫我一个弱女子如何去法?英雄。若是再遇上了歹人匪徒,你又叫我要怎生自处,丧命事小,失节事大。英雄,你救救我,送我一程吧英雄啊”耿玉珍哭得悲切而凄凉。宛如子夜杜鹃泣血,婉转呻吟,断人肝肠,雷一金不由眉心微皱,难以处置,他低沉地道:“姑娘,非是我不肯助你,实在我有很重要的事,若是送你前往婺源,时间就来不及了”

    耿玉珍泪流满面,有如梨花带雨,她凄切地道:“我

    那我怎么办呢?这里地处烟荒,四野无人,我孤零零的一个女子,你就忍心将我抛舍在这里吗?”

    雷一金闭闭眼睛,终于吁了口气。道:“好吧,你上马来。”

    欣喜融合在带泪的双眸中,耿玉珍吃力地以手撑地,艰辛地站好,她用手背拭着泪水,一面仍含着哽声:问:“前行四十里,有一处镇甸,叫‘武田埠’,是这边百里以内的百货聚集之所,先送你左那边,安置好,等我‘白龙坡’事情了结之后,再送你到你的亲友处所”

    耿玉珍柔弱地点点头,步履不稳地朽向马前,雷一金道了声歉,一把将她提起扶坐鞍后,掉转坐骑,立即上道。

    一路马行的笃——大约是耿玉珍精疲过甚,她紧紧地靠在雷一金背上,双手也轻轻揽着雷一金的腰,随着马儿奔势,两人的身体一松一合,简直已贴到一块了。

    雷一金可以感触到身后的人儿身体温热与软滑,有一股特异的,属于处子的幽香,气息隐约侵袭着他,这气息是柔腻的,轻渺的,在心头的感受上,觉得宛如飘然而悠忽了

    当然雷一金想到了些什么,但也仅仅是想到而已,他曾想过很多,包括事业、归宿、女人,却也都任它去了,人,总得有些幻想,有一份希望,活在希望中的人,才是显得有朝气,但该分清虚幻与真实的分野,而雷一金,却是绝对冷静与理智的人!

    马儿向前跑着,雷一金沉默不发一语?鞍后,耿玉珍轻怯地出声道:“英雄还没有请教英雄高姓大名?”

    雷一金平静地道:“今日之事,过去即成云烟,何日再见难以预期,‘白龙坡’我还能活着回来,那时再通名报姓。姑娘,此时不提也罢!”

    虽未回首,但雷一金却可体会出背后这美丽的女郎那怨恚与难堪的神色。

    双方又沉默了半晌,耿玉珍又幽幽地道:“英雄你似是后悔救了我?”

    雷一金淡淡地道:“不,路不平,有人踩,我只不过恰好是踩不平路的人而已,若是别人遇上,只要他能救你,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我并不觉得是桩恩惠,只是做人的最低行操罢了,你根本不用感激我。”

    后面的耿玉珍轻轻抽噎起来,她喃喃地,道:“天啊!我今日遇上的怎么全是硬心肠的人。”

    雷一金想说什么,又闭嘴未言,多年以来,自幼至长,他从未见亲近过女人,并非他是鲁男子,更非他不解风情,事业决定,漂泊的江湖浪子,你又叫他如何有闲情逸致去细享温柔滋味呢;耿玉珍轻柔的.幽幽的,声音又响起在雷一金耳边:“在他们围缚我的时候,我听见马蹄声白远处传来,好快,又好奇我呼一声救,就被他们捂住了嘴蹄声像雷一样地响过林边,飞一样的消逝了,我似是一下子从悬崖跌下万丈深渊,完全绝望了,我以为不会再有奇迹发生他们打我,嘲弄我,凌辱我我正准备以死相拒,多美妙多神异的一刹那啊,那雄悍的蹄声又疯狂似的传了过来,当我发觉,你已那么英挺勇悍地出现在我的眼前你高高地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缘是一位自天而降的战神,好俊逸,好凌傲英雄,你永远不知那一刻我心中的感受,那是多么刻骨铭心的一刻——”

    料不到这位娇丽的少女会突然说出这些话来,雷一金不觉有些怔仲,微侧过脸孔,低沉地道:“耿姑娘,你不要过分地夸誉我,我也只是一个寻常的人,和你平素所见的那些人没有什么不同这世上,不平的冤屈的事情很多,就像阳光不能普及每个阴暗的角落一样,时时刻刻总有些令人断肠的事件发生恕我说一句或许你不愿意听的话,你所遭的不幸,随时随地都可以发生,在你来说是沉重而巨大的,但在我看来,却是异常淡渺与平凡的,这是一件典型的小不幸,随时随地都可以发现,那不过是几条人命。”

    耿玉珍显然是激动了,他簌簌地颤抖着,嗓子黯哑:“只是几条人命?你你但其中两条人命是我的父母!”

    雷一金点点头,道:“不错,我时常见到几十几百的人命惨死,而那些人,也全是他们父母和孩子。”

    耿玉珍哆嗦着,语气变得异常的憎恶:“你你好狠!”

    雷一金又点点头,凄然道:“若我不狠,今天使无法在此与你交谈了。昨天,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取我性命,有多少条生命死在我手里,说句你不懂的话,若我不狠,只怕我也不能在我的生存圈子里活下去!”

    耿玉珍有些失常的惊恐,哭叫起来道:“你你也是匪人?”

    雷一金淡淡一笑道:“随你怎么想吧!严格说起来,我自然也算不上什么大善人!

    耿玉珍啜泣道,不再说话,雷一金可以觉出她身体的颤抖与痉挛,目光凝注着前路,雷一金平静地道:“耿姑娘,你不用担心,便算同属匪类,但我与他们略有不同,到了‘武田埠’,何去何从,随你自择!”

    耿玉珍仍然没有说话:只是低低地哭泣,于是,雷一金快马加鞭,更为迅速地朝目的地赶去。

    尘土翻扬迷漫着,眼前,已可望见“武田埠”依在远处山脚下的隐隐屋芋。

    雷一金用舌尖润润嘴唇,道:“快到了,耿姑娘——”

    还没说完,他忽然吃了一惊,身后的耿玉珍竟在这时软软地朝马下坠去!

    雷一金右手一拧缰索,左腕倏回,一下子便将耿玉珍拉到前面,啊!那是一张何等惨白的面庞,唇角,腥红的鲜血正流满前襟!“小白龙”善解人意地停了下来,雷一金急慌搓着耿玉珍的面颊,捏拿她的人中,一面频频低呼:“耿姑娘,耿姑娘”

    耿玉珍双目紧闭,气息微弱,像一根吊着重物的丝弦,似乎随时都会折断一样,她已晕绝过去了。

    雷一金虽然具有一身绝技,但却不太精于医术,纵使晓得一些,也只是有关技击方面受创后的基本知识,因而,此情此景之下,他不禁有些焦灼起来,匆匆移目回头,唔,在道旁右面二十来步的一条浅溪处,正有一栋残旧的茅舍陋屋,那栋茅舍,连围着的竹篱也倒塌了一多半啦。

    雷一金没有再犹豫,一带马奔了过去,到了篱外,他提了耿玉珍飞掠而下,吹了声口哨,将马儿赶到篱边一株枯桠之侧,自己急忙走了进去。

    刚刚进入这块破落的小院中,茅屋的那扇灰白斑剥的木门已“吱呀”一声启开,一个蓬头垢面的枯瘦老头子拄着一根竹杖,颤巍巍地走了出来,老人睁着一双又混又浊的眼睛,惊疑畏惧地瞪着雷一金,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雷一金冷冷地道:“老丈请了,在下的幼妹忽在半途染上了急症,晕倒不醒人事,尚请老丈行个方便,挪出一个栖身之所,容在下幼妹暂歇、打扰相烦之处,在下自当重酬。”

    老人长长地“啊”了一声,以沙哑的语声道:“行,行,出门在外的人谁也免不了本灾三难的,来,小哥,快往里请”

    雷—金谢了一声,不再推让,抱着耿玉珍进入屋内,甫一踏入,他便不由叹了口气,这间茅舍,非但光线晦暗,隐隐泛出潮靡之气,甚至连点像样家俱都没有,灰暗的茅顶,灰暗的土墙,泥地,除了一张破桌,两把烂椅,就只有一张用三块旧木板搭起的床,便且论它是床吧!连上面一条破棉被都是那么残破陈旧了,不但脏,而且有一股子汗躁臭,床上只垫了一张破席,摆了一个白中泛黑的包袱在床头,便算是枕头了。

    在这等节骨眼上,雷一金也顾不得许多了,他匆匆将耿玉珍放在床上,转身向那老头道:“老丈,左近可有郎中?”

    老人搔搔满头乱发,想了一会,摇头道:“没有,没有,最近的膏药郎中狗皮老张也住在五里之外,假若老汉去叫,来回怕也天黑了吧!”

    雷一金一跺脚:道:“那只有我自己去找了了,老丈,我这幼妹便烦你多加照料!”

    忽然老人一拍手,笑吟吟地道:“是了,小哥,老汉孤零一人,以拾荒为生,几十年下来,也多少知道一点各类草药药性,小哥如果放心得下,便由老汉暂且治上一治如何?”

    雷一金看着老人,有些不大相信地道:“你会治病?”

    老人呵呵一笑,得意洋洋地道:“不敢说会嘛,多少年来也治好过几十个壮稼汉子的病痛,老汉自己日常遇上个什么头晕腰酸的也是自行下一点药就好了”

    望着床上耿玉珍那苍白的脸色,那微弱的呼吸,雷一金生怕有变,他点头道:“也罢,老丈,你便先医上一医好了!”

    老人眉开眼笑地走了出去,又拿进一支才生好火的小泥炉来,一面扇着,一面道:“老汉正预备煮点薯饭吃,恰好小哥你们就来了”

    满屋子的烟雾迷漫,火星劈啪飞溅着,老人又将床底下一个小泥瓦罐取出,连洗都不洗就搁在小泥炉上?又忙进忙出地取水,搬桌,寻捣臼,最后又将门后挂的一把菊花枝般的茎梗拿过来。

    张开一口焦黄的牙齿冲着雷一金笑,老人沙哑着嗓子道:“水滚了,就放下这草药,老汉的药引便摆在床上的包袱里”

    雷一金急步过去,微微抬起耿玉珍的头,将她枕的包袱丢到桌上,老人解开包袱一角,伸手进去摸了一阵,手缩回来的时候,已拿着一个乌亮的黑牛角小瓶。

    老人又是咧嘴一笑,道:“这就是药引子了,里头有雄黄、核眼、白末,功能带开药性,怯寒活血,对镇脉清脑也极有效能”

    说着,他扳开黑牛角的瓶塞,凑上鼻子去闻嗅,一边闻着,两道黄疏疏的眉毛皱在一起。

    老人又嗅了一会,喃喃地道:“奇怪,这味道怎么有些不对?莫非摆久了变味啦?”

    雷一金吁了口气,冷冷地道:“老丈,你尚未把脉诊探,怎知你用的对也不对呢?”

    老人怔了怔,忙道:“小哥啊,老汉只是拾荒的人,能识得几味药性已算不差啦,哪里还会问病把脉?不过嘛,老汉这贴草药服了下去。至少不会将这位姑娘的病情加重却是可以断言的,如今情势太迫紧,拖得一时便是一时,若汉寻得到郎中,来往路途太长,小哥你骑得壮马,却不知那郎中住处,现不先给她服点药稳住病情,还能有别的法子吗?这中做重病乱投医啦”

    雷一金摇摇头,道:“方才老丈说那角瓶中的药引子可已变味?”

    老人又闻了闻,递过来给雷一金,边道:“你也闻闻看,小哥,瓶子里是不是有股松香味?”

    雷一金拿着角瓶在鼻端嗅了嗅,只觉得瓶中的药物散发着一阵阵辛辣的气息,还有些微甜的腥膻的味道,闻不出来有松香气息。于是,他告诉了老人。老人背着手,来回踱着步,半晌,又忽然想起什么似地道:“是的,小哥,你再用舌尖尝尝看,老汉老了,嘴巴混浊得尝不出真味来,你试试,若然这药引子还有点酸苦,那就还能用,假如变甜了就坏啦唉。运道真叫不好啊”雷一金摊开左手,自角瓶中倾出一丁点儿药粉来,唔,那药粉是黑色的,一粒粒末子上还散泛着乌光,就像些煤渣子。

    老人站在一旁,连忙催道:“快尝尝看变坏了没有,味道带点酸酸苦苦的还能用,这药引子摆了好些年了,要配起来可不容易”

    雷一金伸出舌头尖来,连忙向手心上的那些乌亮药粉轻轻舔了舔?还不等他觉出什么味道,整张嘴唇连着舌头像是猛一下子全变麻了,他必头一震,脑子里闪电般掠过一道灵光。于是,他霍地洒掉手上剩下的药粉,跨前一步急速转身,目光瞥处,已经看见了眼前一付气结的景象。

    破床上的耿玉珍,已经神奇般地站了起来,好端端地没有一丝儿病态,老人也一变适才那副龙钟老迈之坎,满脸狞恶地横拉着那根竹杖,斜斜地立在屋角,不用想,这里,是预先布好的一个陷阱?

    就在这时,嘴舌上的麻木感觉已迅速地往四周扩展开来,雷一金感到脸上,颈项的肌肉已逐渐僵硬,这种感觉,更极快地漫延向身躯及四肢”

    耿玉珍唇边的血迹殷然,她冷峻地盯视着雷一金,生硬地道:“雷一金,你算栽了!”

    雷一金双日欲裂地怒睁着,又退了一步,他两眼中的光芒像是两道熊熊燃烧的火焰,宛似要烧化前面站立的两个人,那般炙热,那般犀利,又那般血腥,可怕极了。

    耿玉珍似是震骇于两道凶残暴烈的目光、她不由自主地往一边倒退,脸色中透露出无可隐讳的畏瑟,人也像被慑住了,但他却一咬牙,硬着头皮吼道:“雷一金,昨夜的威风,昨夜的煞气,都到哪里去了,老实告诉你,跟‘三元会’作对的人,他不会有好的下场,今天是你身败名除的时光了!”

    雷一金的目光宛似带着血,那么红扑扑的,他嘴唇紧闭,闭成一道微往下垂的优美半弧,一道剑眉斜斜竖起。仿佛两把刀,面孔组合成了一片冷漠,一片寒森,—片煞气四溢的冷酷!

    于是——门外不知从什么地方拥进来五个大汉,他们冲进屋后随即分开,各自占据了最利于出手博杀的位置。

    茅舍之外,像是还有不少人围持着,有粗重的呼吸声,间或的急促的低语声,以及乓刃的撞击声,这些人都像从地下突然钻出来的,一下子便将这残篱陋屋包围住了。

    雷一金,一动不动地站着,甚至连一丁点微小的动作都没有,他缘僵硬了一样站在那里,双腿下垂,两腿站直不移,除了眼睛还在转动,连颈项也没有摆动一下。

    那老人一看见冲进屋中的五个人,不由急忙叫道:“李立,雷—金兔崽子已着了道了,他现在动弹不得,但你们还是稍等一会,待药性再深一点才行事!”

    五个人全是一式的黄色劲装,袖口上精绣着一条吐火的黑蛇,绣工巧细,那条盘据着吐火的蛇就像真的一样,这时,叫李立的那个秃顶大汉咧开那张血盆大嘴哈哈一哭,狂傲地:道:“马大爷,有你的!”

    老人双目定定地看着雷一金,口里道:“先别宽心,这兔崽子是头狡豹,我们千万要留神,这一遭可不能让他脱走,否则就大大地不妙了!”

    李立一扯他那满脸横肉道:“‘一笑断肠’唐老前辈的毒技天下无双,他交给我们的‘活僵粉’还会有错?马大爷,咱们等着把这兔崽子尸分八块了!”

    叫马大爷的老人摆摆手,仍然小心翼翼地戒监着,一侧的耿玉珍电默默地站在那里不动,又过了一会,耿玉珍终于瞥不住了,她悄声道:“马大爷,我想我先出去。”

    老人考虑了一下,道:“等一会。外头正在紧张,你一出去别叫猜乱了心意,马上就行了,我们一道走。”

    茅屋正中,雷一金依旧挺立不动,他那般僵直的站着,像一根木桩,连面庞上的表情都似乎冻结了。

    李立有些不耐地叫道:“马大爷,现在行了吗?”

    老人一咬牙,用力一点头,道:“好!”于是,李立右手一挥,五人中的第三个已狞笑着逼了上去,有一人的手上,正握着上柄精光辉眼的倒勾小匕首。

    室中的气氛随着这人的脚步一分分地凝冻,宛似有一股血腥味在隐隐飘散,更似一阵阵不甘的悲吼在愤怒的冥冥中号叫,于是,那位走上前去,手握匕首的人掀动着鼻翅,微张着嘴巴,露出残忍的,野兽般的笑容,现在,他已站在雷一金的面前。

    狞恶的一笑,李立暴辣地道:“好,胡用,你剜出这小子的招子带回去,在老当家面前咱们‘飞锤五雄’也算是露了脸啦!”

    那位马大爷哼了哼,道:“行了,胡用,你还在等什么?”

    叫胡用的这位仁兄大喝一声,手中的倒勾匕首猛挥,毫不留情地笔直插向雷一金右眼!

    室中,其他的一些人,除了耿玉珍是深深地垂着头外,其余的人都大张着眼睛,鼻孔吸合着,带着满足的神采来观望这一代年轻的高手受难——但是,就像太阳蓦的自西边升起,僵立的雷一金竟在这生死一发的关头猛然旋身,胡用的匕首刺空,惊怒的喊叫尚未及出口,已横着摔向一旁,满肚子的肠脏顿时花花绿绿地流泻了一地!

    于是,这间茅草房立刻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一片过度惊骇的混乱,李立在大吃一惊之下猝扑而上,一面迅速伸手解取腰悬的“流星锤”他的三名伙伴也是同——动作,马上往上包抄!

    那马大爷比他们更快,狂吼一声,手上竹杖一挥倏点,闪电般戮向敌人的眉心,口中一边大叫着:“快退!”

    雷一金的动作是捷如狂风,他身形微微突斜,龙图刀泛耀着夺目的寒光,出手之下便是他的“千手飞虹”手法。

    锋利带血的刃芒掠过空中,洒出迷漫的光雨,而剑身颤抖着,每一颤抖,便是一圈圈光弧飞旋跳舞,一溜溜,一条条,一团团,一片片晶莹而明亮交织的毫光,而这明亮地可怖的龙图刀像是幻成了千百柄,从光雨中,芒弧中猝然闪刺,奇的是全在一个时间,一个动作里,但,部份成了无数的角度!

    四条黄影尖厉的号嗥着纷纷滚倒在地,一根竹杖被斩断七段,那位马大爷紧接血淋淋的双手,在痛得不停地跳脚。

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下载APP
终身免费阅读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