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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小说网 www.ysxs.cc,罕世枭雄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袭窝居时遗留在山脚下,在下为了解决‘三元会’之事,正缺坐骑,被在下选用上了。”

    南宫铁孤道:“名马认主,即可谓:名马配与侠士,相得益彰。”

    雷一金道:“谢了!”

    蓦然仰首,以啸声应合,尖烈的啸声直人空,绕散回荡,一直传出老远,十分迅速的,一阵闪雷似的蹄声已远远传来。

    片刻之后,在沉沉的荒野中,已见一乘铁骑狂奔而来,雪白的鬃毛飞扬着,银色的鞍镫闪耀着亮晃晃的光彩,是“小白龙”像一阵旋风卷了过来!

    南宫铁孤又忍不住喝彩道:“好马,此马落在匪人手里,实是暴殄天物!”

    小白龙飞奔至前,在雷一金身边兴奋地人立长鸣,雷一金欣慰地笑了,他走过去拥揽马头不住用面颊在爱骑的鼻端摩娑着,一面还不停地低声呢喃,那情状,便宛如一对久别的恋人重逢,真情流露,喁呐相亲。

    半晌——雷一金回身拱手,低沉地道:“三天之后,请南宫兄至武田埠‘隆升’客栈等我。”

    南宫铁孤有些依依不舍地道:“匆匆把唔,雷少侠风范气度已长留铁孤心头,虽说三天之后即可重逢,但在下却有一言,若不说出,犹同骨鲠在喉,须一吐为快!”

    雷一金道:“南宫当家有何吩咐,雷一金在此恭聆教益!”

    南宫铁孤道:“少侠,你我一见如故,铁孤托大,痴长几岁,想占点便宜,称你一声兄弟?”

    雷一金道:“在下岂敢高攀!”

    南宫铁孤微愠道:“少侠是否看不起南宫铁孤这一介江湖草莽?”

    雷一金轩朗一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适才所言,只是小弟相戏,尚祈大哥见肴!”

    南宫哈哈大笑,一把将雷一金搂在怀里,拍着雷一金的后背道:“好兄弟,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这是真情的流露,人,男女之间有一见钟情,男人与男人,又何尝不会一见投楔呢?

    南宫铁孤语毕,语重心长地道:“兄弟,不管你此去如何,愚兄谨祝你一路顺风,马到成功!”

    同时,取出一面三角旗,递给雷一金道:“兄弟,此为‘铁旗门’最高令符,令符所到之处,即同愚兄亲临。”

    雷一金本待逊谢,但见到南宫铁孤诚挚之情,溢于言表,连忙双手接过,道:“便托大哥之福了。”

    说罢,偏身上马,一扬手,掉转马头飞奔而去,南宫铁孤独立溪畔,凝注着那乘消失于夜暗中的骑影,沉思片刻,立即作了决定,在夜暗中消失了。

    小白龙飞奔着,直朝白龙坡疾驰。现在,约莫正是三更时分。

    鞍上。

    雷一金微闭着眼睛,利用这一点有限的时间调息养神,他仍要按时去白龙坡,活在这个圈子里,便无法避免这个圈子里的生存方式,既然结下这个梁子,就一定必须要解决。

    马儿不徐不缓地轻奔着,蹄声脆亮的扬向圹野,传出去荡回来,荡回来又传出去,就这么响着,响着,而目的地也一里里的接近了。

    转过一个弯路,两侧是沉黝黝的荒原,而面前,则是一声不响的数十名黑袍大汉默默伫立。

    几十个黑袍人宛似几十个来自九幽的魁影,他们静静地站在那里,分布于道路及路两边的田野间,他们是如此沉默与冥寂,又如此生硬与阴酷,像是多少年来他们便是站在那里等待着什么了。

    雷一金颇出意外的一怔,慢慢勒住了马儿,他正端详着眼前这个黑袍人的模样,迅速地猜测他们的来路之际,背后“飕”“飕”风响,又有十几个同样打扮的黑衣人包抄了上来。

    于是,雷一金对自己的疏忽粗失感到懊恨了,很显明的,从后面包抄上来的这十几个人极可能是一路上便跟踪着自己——至少,是在自己与南宫大哥分手后的某个地方即已缀上自己了,这分明是一个早已布置好了的口袋,一个陷阱,有如蟹钳一样合拢了来,而他自己,便恰好处在钳口的中间。

    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他打量着前后几十名——约有五六十之多吧——黑袍人,突然间,他想起来了“浮图岗”的伙计可不就是这种穿着打扮吗?黑巾黑袍黑靴?哈“秦广王”齐永浩布置得周密,确是够得上天衣无缝了,一计不成,二计又生?

    雷一金咽了口唾沫,用手指头轻敲在鞍端的“判官头”

    上,现在,他发觉对方已在移动阵势,将前后夹钳的形式改为包围了。

    这些人的动作与移行是轻快又急速的,没有声息,毫不吵杂,这就显示他们的训练有素和经验老到。

    数约五六十名的黑袍人分布成两个圈圈,外层与内层,外层有四五十人之多,而内层只有十几人,这种阵式,雷一金是第一次遇上,但他的聪明弥补了他经验的不足,他明白,在这等阵式里,内围包围者往往也就是功力较高的一批。

    现在,一切又静止下来。

    内围的十余名黑袍人——仔细点说,总共是十一人,面对着雷一金者,是个面色黝黑,浓眉大眼,神态威猛阴鹜的六旬老人,他蓄有一把黑胡子,目光如炬,看上去,是一片黑中两点寒星,更周身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使人压窒的气息。

    老人右侧,是一个满脸狠酷之色,鼻头尖削的中年人,再过去是一个少了一目颧骨高耸的枯瘦角色,这人亦有一种先天具来的狼一样的贪婪悍野的韵致流露。老人左边,嗯,靠着位宽脸膛,血盆大口,满脸铜钱大麻子的女人,这女人最特出的的方是一双大脚上穿着两只镶以金扣的草鞋,非但形容丑陋,而且奇特无比的丑陋,她旁边另一个腰粗膀阔,颔下留着络腮胡的大汉。就这样,五个人面对着雷一金。

    雷一金回头过去瞧了瞧,不禁哑然笑了。哈,一个缺了耳朵其黑如墨,死眉死眼仁兄,另一个却其白如腊,同样的也是死眉死眼,两人一般的骨瘦如柴,有如两根竹竿,而黑的那个穿黑袍,白的那个穿白袍,有似城隍厅的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的前面一点,是一个五官端正,白晰清秀的中年人物,这人虽然生得还像样,但看上去却老叫人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他脸上毫无表情,肌肉僵硬,甚至连眼皮子都很少眨动,那张脸,简直像是用白腊捏成的,这人手执一方白渗渗的“招魂幡”幡旗随风摇晃,就更显出那种阴沉沉冷森森的味道了。

    另外三个人,样子十分肖似,宛如像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而且年纪全不大,至多二十三四岁,三个人俱是手握一式一样的短柄月牙铲,三张非常相似的面孔上都流露出冷木表情,活脱像三个专门抬惯了棺材的土工似的。

    十一个人便是这样站在那里,默默地将雷一金围在中间,外层的四五十名他们的同伴,亦和他们一样鸦雀无声——但却虎视眈眈。

    雷一金干咳了一声,首先打破沉默:“我道是谁?原来是‘浮图岗’的各位老大哥们,夜这么深了,各位不舒舒服服地在床上躺着,有女人的搂个女人,没有女的抱个被窝卷,该多么安闲自在,温暖顺心,却怎的跑到这里来一个个呆鸟似的喝着冷风?”

    “吠!”

    石破天惊的一声大喝—那个面色漆黑的六旬老人发了话,他道:“雷一金,你这一套跟别人耍去,休在老夫面前卖弄你的口才!”

    雷一金吁了口气,皮笑肉不笑道:“哦,这位老人家,我们虽说素昧平生,但睹人忆形,老人家你有十成便是‘浮图岗’的瓢把子‘秦广王’齐承浩了!他冷冷一哼,道:“算你尚有三分眼光,雷一金,你也风光够了,你也一定明白老夫等人,为何在此苦苦等候于你的原因了?”

    雷一金闲闲淡淡地道:“什么原因?”

    齐承浩勃然大怒:“好小辈,还想假痴假呆,跟老夫装聋作哑?”

    雷一金舔舔唇,平静地道:“让我放聪明点,想想看——哦,可是为了没有毒死我,而你手下那批饭桶又被我收拾了是不是?”

    “嚣张!”

    雷一金微微一笑,道:“是他们先招惹我,老人家,不是我先招惹他们,所以嘛,这件事我没有错,怪不得我。”

    齐承浩黑脸变紫,长须拂动,暴怒地道:“雷一金,你摘了老夫手下十几个人的瓢儿,竟有这么些歪理谬论来狡辩?”

    雷一金道:“老人家,我承认你们那幕戏演得很精彩,而且非常地成功,当然,这要归功于你这位导演,我忍无可忍,这才略施教训,也可以说是出于自卫!”

    齐承浩怒道:“教训,老夫‘浮图岗’的儿郎用得着你来教训?你也配来教训?大胆狂妄的东西?”

    雷一金冷冰冰一笑,道:“好了,齐承浩!我们不要再演戏了,不错,你是赣东的大豪,此地的地头蛇,‘浮图岗’三个字在江湖上提起来也颇有些声威,但正如你方才所说,要拿出唬别人,还说得过去,在我雷一金的面前,齐承浩,你浮图岗这块招牌我连看也不看一眼,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名堂。”

    顿了顿,他又道:“最好——齐承浩,你在每次要对付某一个人,或者要在某一个人面前摆威风的时候,切记要弄清楚那个人的身份、来历,与武林中的地位,不要一视同仁,都付出是你浮图岗的徒子徒孙蟹兵虾将,老实说,你这点分量,在赣东尚堪一撑,若对着我来,只怕你就难以如愿了。”

    齐承浩怒极反笑,他声如狼嗥般道:“早听说你‘龙图刀’雷一金狂妄、跋扈,为了天下苍生,对付你这等人,除了一个‘杀’字,将不会有更妥切的办法!”

    雷一金淡淡一笑,道:“说得好,齐承浩,但你须要有两下子才行。”

    这时——在齐承浩右侧的那个鼻端尖削,形色狠酷的中年人,突然开口,道:“大当家,此等狂妄之徒,除了立予颜色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任何方法可以降服,这种人也只相信功力的权威。”

    雷一金注视着他,道:“你是谁?”

    那人冷森森一笑,道:“‘浮图岗’‘大隆堂’堂主‘黑心棒锤’赵标,雷一金,你可要好生记住啊!”雷一金冷冷一笑,用手指点了那个独眼的枯瘦角色:“那么,这一位想必就是你的副手‘独眼狼’孙超了?”

    赵标不屑地道:“是又如何?你尚自认为他更强?”

    雷一金笑一笑,道:“赵标,你先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了,要不,到时候你怕难以找着台阶下了。”赵标双目中的光芒冷削如刃,道:“雷一金,你别以为你是‘龙图修罗’的传人,就狂妄自大,前两次是你侥幸,现在,你最好亮亮底子,也好证明一下你实在是个什么东西?”

    雷一金用舌头舔舔嘴唇,淡淡地道:“于苍生之间,名字该不算是一件有意义的东西,‘龙图修罗’四字是江湖朋友送给他老人家的,雷一金并没有亮着这块招牌到处撞骗,是吗?”

    几句话又锋又利,直气得赵标满脸通红,汗如雨下,他大大喘了口气,狂怒地吼道:“可恶!你他妈的竟教训起老夫来了?你这不开眼的乳臭小子,老夫横着打江山的时候,你他妈的还在你师娘腿肚子边打转呢?”

    雷一金不愠不怒道:“素闻‘浮图岗’有三堂一使,三堂依序为‘大盛堂’,‘大隆堂’,‘大武堂’,一使为‘白幡魂使’钟荣;我一直没有领教你们是怎么个霸道悍法的机会,方才听得你这三堂中名列第二的‘大隆堂’堂主这一席话,我可是深深感受到这股子凶恶厉害的劲道了,只不过,是全在嘴皮上抖出来的——”

    齐承浩右边那个奇丑无比,足踏金扣草鞋的婆娘,突然咯咯怪笑,声如破锣般号叫道:“雷一金,你可知道老娘是谁?”

    雷一金目光在那付尊容上一瞥,笑嘻嘻地道:“看你的装扮,我依稀记起来了——‘金扣草鞋’何大娘?”

    那婆娘老母鸡生蛋似的咯咯笑着,令人恶心地挤眉弄眼:“哟,瞧不出你还有点眼光呢,小伙子好呀!”

    她又指着那个虬须的魁伟巨汉,道:“那么,你一定也晓得他是我的二堂主‘虎须’胡茂了?”

    雷一金眨眨眼,淡淡地道:“这一位,我却不曾记忆,亦眼生得很。”

    “虎须”胡茂脸色一沉,厉声道:“马上你就会记得我了,雷一金,而且你会永生难忘。”

    雷一金吊儿郎当地道:“希望如此,如此咱们岂不变成老友了!”

    “金扣草鞋”何大娘摇摇手,道:“老胡,我们‘大武堂’的人怎好如此粗暴?怎的给人家一个坏印象,说是‘大武堂’堂主二堂主蛮横呢!”

    雷一金笑道:“没关系,反正我对你们的印象要好也好不起来,何况,你老太太也别朝着我卖弄风情,你配我,年岁嫌大了。”

    “金扣草鞋”何大娘勃然色变,口沫横飞地大骂:“混账小子,无知毛头,你竟吃老娘豆腐来了?就凭你呀?你想给老娘提鞋还嫌太嫩了,别在那里臭美,呸,满口放屁的东西。”

    齐承浩哼了一哼,横了在那里叫嚷的何大娘一眼,朝着雷一金道:“雷一金,现在不是徒逞口舌的时候了,我们也没有那么多工夫与你瞎嗑牙。如今,有两条路摆在前面给你走——”

    雷一金道:“哪两条?”

    齐承浩寒着脸,道:“第一条,你自行割下你左右双耳,另加一只眼睛——哪一只眼睛可任由你自己选择,第二条,便把狗命撂下。”

    雷一金似笑非笑地道:“没有转圆的余地?”

    齐承浩厉然地道:“当然没有。”

    于是,雷一金慢吞吞地下了马,道:“那么,你们便准备上来取我性命吧!”

    黑胡子拂动了一下,齐承浩粗暴地道:“很好,雷一金,这可是你自己找的,怨不得我们心黑手辣!”

    雷一金一拍马儿臀部,马儿轻嘶一声便跑开去,精神抖擞地搓搓手,如像要参加某项有兴趣的游戏,那般兴致勃勃:“不用客气,各位多少年来,你们也从来没有‘天官赐福’过,哪一回不是心黑手辣呀?”他仰头吁了口气,又感慨地道:“只是,这一次你如此做法,未免太令人惋惜。”

    齐承浩怔了怔,疑惑地道:“什么意思?”

    雷一金目光向四周一扫——那些“浮图岗”的凶神恶煞,早已个个磨拳擦掌,跃跃欲试了,他一点也不紧张,好整以暇地道:“很简单,齐老大,表面上,你们是为朋友两肋插刀,如临大敌般纠集了这多人来找我麻烦,如果你们浮图岗的人在我手上栽了筋斗,那时,你该怎样扪心自问,他们的生命是怎么失去的?我以‘仁慈’之心,拯救临生死边缘的人,却遭到你们无数的围杀与伏击。待凶恶之人何能仁义?

    你不杀他,他即杀你,齐老大,你只是与“人屠廖冲”有歃血之盟,虽然订有相互支援条约,可不是要你助纣为虐,不要仗着有几手功夫,手下多了几个人,就不知天高地厚,罔顾江湖道义,须知‘龙图刀’它代表正义,它之所以能使邪魔颤栗,因为它饮的血,都是江湖恶名昭著,人人必欲除去的魔星恶煞。”

    齐承浩蓦然仰天狂笑——声,浩然地道:“好,好,好嚣张的口气,别人惧你‘龙图刀’,我‘浮图岗’‘秦广王’齐承浩可不在乎,现在,你就试试你这把刀还能发挥什么作用?”

    雷一金慢条斯理地道:“究其原,罪魁祸首是‘三元会’的魁首‘大魔刃’桑青,他霸占其属下未婚妻,为了使春光不外泄,无优无虑地过那些左拥右抱的快活日子,给晏修成加上一个染指其姬妾的‘莫须有’罪名,可是,天不从人愿,偏偏鬼使神差地让我遇上,为了杀人灭口,便先下手为强,怂恿着他的同路人以及他的爪牙抢在我的前面来截住我,你们这种做法,是偏袒他的恶行,助长他的淫欲,替桑青一个人的色心拼命而已,实在令人惋惜,也太不值得了!”

    齐承浩黝黑的老脸不禁有些泛了紫,咆哮道:“胡说八道,满口厥词,完全是在挑拨离间,歪曲事实。雷一金,你这样的险恶,也就越发饶你不得。”

    四周,所有的“浮图岗”党羽,个个沉默无声,每一张面孔虽然仍是扳得硬绷绷的,但眉宇之间有些不自在了。显然,雷一金方才这一阵抽丝剥皮的分析,业已在他的敌人心里蒙上层阴影。

    雷一金洪亮朗声更进一步道:“各位好汉们,大家会是在外面混久了的人,招字都雪亮,这种‘师出无名’,为了一个人的私欲而要大家拼命的窝囊事,也是使各位这等聪明角色所应为、甘为的吗?桑青只不过是一个色魔、淫魔,又不是你们大家的老爹,这算什么名堂?伙计们,想想清楚,别上了当。何况,我们彼此原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啊!”齐承浩一看情形越来越不对,立即旱雷般叱一声,大吼道:“不要听这黄口小于胡言乱语,捏造事实。孩儿们,给我站住阵脚,马—上就会将这畜牲给拾夺下来。”

    齐承浩双目如火,胡梢拂动,暴叱道:“拿下来!”

    紧接着他的语尾“黑心棒锤”赵标第一个开始行动,他身飞闪,一支只有四尺、头粗尾细的红木棒锤已“呼”地砸向雷一金。

    几乎不分先后地“独眼狼”孙超贴地暴窜,一柄如带也似的锋利缅刀在冷电掣闪中霍霍卷到。

    雷一金猝然回转“龙图刀”“嘶”地一声抖射而出,直点赵标眉心,赵标一见来势太快,抬架不及,被逼得挥棒撑地,狂跃向侧“龙图刀”的尖端“嗡”的一颤,活蛇一样反缠孙超。

    同样使用软兵刃的孙越,攻势尚未移上位置,冷气扑面而来,他猛力挥刀挡截“呛啷啷”紧响的金铁交击声中,跟着“喀”的一响,这位“浮图岗”“大隆堂”的二堂主已一个跟斗翻出——肩头上一块巴掌大的皮肉业已血糊糊地弹得老高。

    “好杂种,给我围杀!”在齐承浩大喝如雷声中“金扣草鞋”何大娘“虎须”胡茂二人应声分开左右猛扑了上来。何大娘使的兵器怪异至极,是一柄五尺长短,一头为山叉,一头为刀铲的家伙,中间的乌黑杆上尚开有三个小孔,每在兵刃挥舞之际,能发出一阵呜呜咽咽,狼哭鬼嚎的刺耳声音,这件兵器有个名字,叫做“叉铲”可做叉使,亦可做铲用,且在挥舞之际可发出的怪响更可扰乱耳目,是种相当霸道的家伙。

    “虎须”胡茂用的是一柄金背砍山刀,他与何大娘两人甫一上来,倏然分开,刀光如匹练也卷成十三道芒辉,交织着罩向敌人,何大娘的“叉铲”在连串呜呜怪响里翻舞腾飞,两头轮展,狂风暴雨般夹击合攻。

    这时,方才狼狈退出的“黑心棒锤”赵标又气涌如山地反扑了回来,照面之下,九十九棒分成九十九个不同的角度横扫直捣。

    突然间,雷一金弹升半空,而在他弹跃的一刹那,他的浑身四周拼射出千百条参差不齐的寒光,灿闪如一团爆烈辉煌的光芒——他就似光球的中心,逼向周围,做着长远飞射形状的光芒,有如千万颗流星拉过的光痕,那么快,又那么急,甚至连人们的意念尚不及转动,眩目的莹光又猝然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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