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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小说网 www.ysxs.cc,血染枫红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田秀秀突然道:“还有衣物用品呢,怎么说走就走了?”

    于是众人又回去收拾衣物,旁观人众仍不离开,直目送他们出了石坊,方自散去。

    施永浩对陶森道:“华山气数已尽,我二人须早作打算,不必陪着云刚殉葬,方能保得华山一线血脉。”

    陶森道:“小弟也作如此想,云刚昏庸无能,刚愎自用,华山派必断送在他手上。明日我二人不必抢先动手,见机行事,若大事不好,冲出逃走,投奔侠义会。”

    二人商妥,回去准备不提。

    华山派与无名岛人决斗的地点并不在住地,是在离住地五十多丈的下方,那里有一块斜平的山岩,有二十来丈宽,十多丈长,石岩上并无大树,是华山弟子平日练功之地。

    双方相约定在辰时末巳时初,一早,华山弟子簇拥着掌门惊魂剑云刚,以及少林罗汉堂首座广济大师、十八罗汉,峨眉静因师太、俗家师弟章飞鸣及一干僧俗弟子,还有投奔而来的一些武林豪客,来到这天然练功场。场子四周都长着松柏,一干人众便分散在树下等待无名岛天下第一庄的贵客光临。

    冲霄剑施永浩、游龙剑陶森,两人带着弟子杨震山自在一处。

    时间看看已到,却不见无名岛的人上山来。华山门下众弟子便纷纷议论开了。

    有的故意大声说出,以讨好掌门。

    “无名岛的人不敢来了,这些人只敢在江湖中充充好汉,到我华山派来撒野,呸!没门!”

    “可笑他们自称天下第一庄,我看是天下最末庄!”

    “恩师今日亲自出马,他们还会不自量?”

    云刚不出声,也不加以制止,不知他心中作何想。

    忽然,一声尖哨响起,刺众人耳鼓,像一支利箭,直刺得耳鼓中生痛,而且越来越痛,华山诸人中有人叫出了声,有的跪了下来,两手捂住耳朵痛苦不堪。

    尖哨声不知来自哪儿,似乎越来越响,受不了的人越来越多,哀嚎惨叫声顿时一片。

    一声禅偈响起:“阿弥陀佛!天竺魔哨,众位檀越及时行功抗拒!千万小心!”

    这是广济大师的声音。

    魔哨陡起,使人猝不及防,着了道儿,待广济大师提醒,才如暮鼓晨钟醒悟过来,急忙坐下行功。可是,功力深的还能抗拒一时,功力浅的,就毫无办法可言。

    广济大师见诸多人处于苦痛之中,时间一久,必然七窍流血而死。自己虽无把握,但总不能见死不救。他深知发这魔音的人,功力深厚,自己未必能制得住他,只有孤注一掷了。

    于是,他提聚功力,又发出一声缓缓的禅偈:“南一无一阿一弥”

    广济大师禅偈发出,似乎减轻了许多人的痛苦,但是并未将天竺魔哨压制下去。

    广济大师每吐一个字,都是吃力非常,似乎越到后来就越费劲。

    此时他已将“陀”字念完,只剩最后一个“佛”字了。他正待将平生功力,聚集在一个“佛”字予以一拼,另一声禅偈恰好及时而起,使他不必耗尽功力衰竭而亡。

    “阿一弥一”这是峨眉静因师太眼见广济大师要倾全力一拼,赶紧拼出全身功力一搏,以挽救广济大师。

    可是,静因师太也长久不了,那天竺魔哨依然保持强音,丝毫未有减弱之象。

    静因师太念至陀字时,已经不能保持同等功力。

    这种时候,只有功力深厚的人才能相帮,发出长啸对抗魔哨。

    有这种能力的只有华山三剑和客人中少数几位。

    施永浩、陶森见师兄云刚毫无出声救援的样子,不能再作壁上观。

    “啊——”—施永浩立即发出一声长啸,刚好接替了静因师太。

    静因师太急忙行功,调整内息。

    若是无人发出长啸抵抗哨音,静因师太因损耗内力太多,抗不住哨音侵袭,便会受伤而亡。广济大师情形也如此。

    施永浩的长啸也到了头的时候,陶森已提气运功,准备发出长啸接替。

    蓦地,不知从何处,似远非远,似近非近,响起了一阵清朗悦耳的诵诗声。

    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

    便引诗情到碧霄。

    此时已逢秋,吟者并无悲秋的惆怅哀惋,却将秋色咏吟得雄浑壮美,何等激扬!

    这诵读声字眼吐得清楚,漫声吟唱,每两字必拖一长声,最后三字连续,最后一字拖长声。

    说来奇怪,这诵读声直送入每人耳鼓,听起来竟是这样的舒服,这样的流畅,天竺魔哨的刺人脑室的锐声却减弱了,渐渐地,渐渐地没有了,消失了。

    众人方始喘过一口气,人人遍体大汗,概无例外。

    广济大师叹口气:“阿弥陀佛,是哪位高人救了这一劫?”

    静因师太小声道:“这魔头好不厉害,幸得高人及时出现,要不今天就算完了。”

    云刚满头是汗,也耗去不少功力,这会儿正忙着拭汗呢。

    正当大家缓过一口气的时候,练功场下的小径上,忽然出现了二十多人,就像从土底下钻出来的一样。

    他们井然有序,鱼贯而上。

    看他们举步从容,佝腰爬坡,但是一眨眼功夫,这二十多人已在练功场上站好。

    一个身穿黑衣的矮小老头,走至练功场上,也不抱拳也不行礼,阴沉沉开口说道:

    “谁是华山派掌门,出来!”

    话语简短,就像喝斥一个家奴。

    这难道是对鼎鼎大名的华山派掌门说话?

    华山掌门本就眼高于顶,盛气凌人。

    但是,这世上竟有比他还傲还横的人,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了。

    云刚勃然大怒,有生以来,谁敢对他如此说话?正待跳起来,却见大徒弟许天华出阵了。

    他不由满心欢喜,这徒儿他没看错,由他出面更好,言词上定然吃不了亏,以免自己被人一喝就出来,岂不太失体面。

    许天华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步走到场中一站,提足中气,大声道:“华山派掌门座下首徒许天华——”顿了一顿。

    啧、啧!不愧华山首徒,未来接掌华山门户之人,气度毕竟不凡,一开口就有气派,毫不畏惧令人谈虎色变的无名岛人。

    华山众弟子中,一些人准备待他一报完大号,就要替他喝彩助威。丁申就是其中的一个。

    当然广也少不了吴霜玉、顾艳红、魏山。

    “座下首徒许天华,参见天下第一庄上官老爷子!”

    真是一语惊人!

    耳朵被魔哨弄得出毛病了,该是听错了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别忙,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只听上官老爷高哼了一声:“人呢?”

    许天华一抬手。

    接着魏山大步走到场中,所说的话和许天华一模一样,只是名字不同。

    “魏山参见上官老爷子。”

    “”华山弟子中,竟走出了二十多人。

    曾参加护镖的女弟子,只有张青莲去了。

    无名岛这一手令人叫绝。

    华山掌门人云刚愣得两眼发直,脑中空空如也。

    上官侯又哼一声:“你说!”

    许天华应道:“是!”然后转过身,朝云刚所坐方位行了一礼,开口言道:“师傅及各位师弟妹,天华此举,实为的是华山派。天下第一庄武功卓绝,无人能敌,这个不需天华多说,刚才一阵哨音,大家就抵抗不住,就是证明。连闻名天下,实力地位都绝不弱于华山派的天下第一堡,也承认自己不如,今日少堡主铁扇书生甘遥也在此地,当知天华所言不虚。

    华山派若不识时务,不顺大流,只会像黄山、九华还有一些大帮会一般,落得个玉石俱焚。

    故只要华山派承认天下第一庄为宗主,华山派仍然独树一帜。这宗主也就同武林盟主一般,又有何不可呢?但师傅你老人家却不管天下世事如何,一味地要强出头与天下第一庄作对,不是弟子斗胆编排你老人家。请师傅想想,华山派镇山秘技流云剑法,只有你老人家一人会使。自弟子以下以及两位师叔都只会流云剑法中较次的招数,莫非就用这些招数来对抗天下第一庄么?这岂不是以卵击石?天华身为华山首徒,原先以为自己确也很了不起,师傅老人家不是时时夸奖天华么?华山诸弟子,不是都由天华代师授艺么?可是,弟子参加九龙镖局护镖,太湖边一试身手,连魔教的一名弟子也打不过,天华如此,各位师弟还有能超过天华的么?所以,天华思来想去,蒙甘少堡主引荐,见识了天下第一庄的神功,方知天华所学,不过三流四流而已。师傅,各位师弟,天华所说不对么?请三思而后行,免得悔之不及。天华本该向师傅进此忠言的,哪知师傅口气过于托大,天华屡经试探,均不敢出口。天华言尽于此,是死是活,由各位自择了。”

    他这一篇滔滔宏论,说得未降的门人弟子以及云刚、施永浩、陶森目瞪口呆。他说的起码一部分是对的,武功实力的确如此。

    丁申、吴霜玉、顾艳红心乱如麻,竖在他们心坎上的圣像倒塌了,师傅的往日作为历历在目。他们最信任的大师兄,却投靠人家,把师傅也给卖了。

    云刚不出声,他不是不想出声,他是出不了声。一腔怒火夹着悔恨、失望、痛苦,在他心中翻滚。

    华山派居然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

    祖宗传下的基业就要在他手中毁于一旦!

    “听见了么?小子,欺师灭祖还冠冕堂皇呢,他出卖师傅,出卖同门,理由可是充足得很。他出卖华山派,还要华山派的人感谢他,小子,瞧见了没有?道爷说这世上有人脸皮比狗皮厚,你小子硬是不信,这下无话可说了吧?”

    一个公鸭嗓子忽地传遍全场,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穿件旧锦道袍的道爷,正坐在离练功场不远的大岩石上。

    他旁边有个大头大眼的小子,正是侠义会中据说杀了华山弟子的方冕。

    方冕嘻嘻笑道:“道爷,我就说狗皮没有他的脸皮厚”

    道爷小鼠眼一瞪:“胡说!”

    方冕道:“狗见了主人来,还会摇尾巴呢,道爷,狗敢咬它的主了么?”

    道爷晃荡着一双细腿,道:“不会。”

    “对啊,狗不敢咬主子,这小子就敢,你说谁的皮厚啊?”

    道爷一愣:“啊,倒也是,倒也是。”

    施永浩、陶森一见这一老一少,心中舒了一口气,华山派今日有救了,钟吟说话算数。

    施永浩大喝道:“许天华,你背叛师尊,出卖华山派,猪狗不如,还敢妖言惑众,华山弟子有投敌者,开除山门,一律诛杀!”华山弟子一时皆醒,对许天华增加了鄙夷和仇恨。

    丁申喃喃自语:“我该怎么办,上当受骗,许天华你这条毒蛇”

    吴霜玉赶忙劝道:“师兄,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天华大师兄他也是情不得已”

    “怎么?你还为他说话?”

    “听我说,申哥,我对你的心,你是知道的,天华大师兄所说也是实情,武功不如人家,何必白白送死?不如保存华山一脉,暂时低头,将来再图东山再起”

    “那么怎么办?”

    “我们跟大师兄,不会错的。”

    “那好,你去吧。”

    “申哥,你”“我算把你看透了。”

    “申哥”

    “顾艳红,你呢?”

    “我虽是女子,却不作叛师叛派的无耻之事,宁死也要跟着掌门!”

    “好!好女子,走。”丁申一把拉着顾艳红的手向师傅走去。

    散在四周的弟子,不愿投降的,也跟着丁申走去,分列在掌门两侧。

    丁申抽出长剑,朝天一指:“我丁申生为华山派之人,死为华山派之魂,今日誓与叛师叛派、出卖同门的许天华一拼到底!”

    众弟子全都高举长剑,齐口大呼:“生为华山派之人,死为华山派之鬼,誓与许天华一拼到底!”

    声调悲壮,却是雄浑浩荡,显示华山弟子不惜一死血战妖邪的决心。

    云刚如梦初醒,从地上一跃而起,抽出肩上长剑,恨声道:“云刚愧对祖师,今日誓与妖魔一战!”

    施永浩、陶森一边一个,跃至云刚身旁,从此一刻起,华山派才团结一心,同仇敌忾。

    站在场中的二十多个弟子,愣愣地瞧着这悲壮的一幕。

    吴霜玉孤零零站在一边,瞧瞧两边的同门,最后哇地一声哭出来,直奔师傅一边。

    那二十多个弟子中,有十多人不约而同又冲到云刚面前跪下。

    “弟子等一时糊涂,受了许天华的骗,乞望恩师恕罪,誓与敌人拼死一斗!”

    云刚没出声,似在犹豫着。

    那公鸭嗓又响起来了。

    “我说混小子,这些人悬崖勒马,倒也不失为一个人,你说呢?”

    “依我说呀,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浪子回头金不换呀!”

    “呸!什么金不换,是宝石珍珠美玉都不换!什么金不金,银不银的,俗不可耐、俗不可耐!”

    一言点醒云刚。

    “道爷,许天华那小子马上只剩孤家寡人了,你信是不信?”

    “道爷我会算命,华山派那些小子一时间昏了头,等这些浑小子清醒清醒,许天华就只剩自己了,剩下他一个,掌门也做不成了,当看门狗人家也不要了!”

    “那就当野狗吧。”

    “野狗也当不成,人家见了就打。”

    “唉,只好当死狗了。”

    “唔,算你小子聪明。”

    云刚听懂了,明白了。

    他沉痛地说道:“华山派有此内变,为师难辞其咎,以致内奸有隙可乘,尔等弟子,只要诚心悔悟者,为师决不计前嫌,只要不甘作别人鹰犬的,立时回头不晚。今日即使命丧当场,也不失为铁铮铮好汉一个,切莫做那被人耻笑,辱及父母的无耻叛逆!”

    场中又没命般跑回来一些人,只剩下许天华、魏山、张青莲三人。

    矮雷公观完了这场戏,气得七窍生烟:“好小子们,生路不走,走死路,今日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少林广济大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上官施主何以如此残暴,少林派少不得要介入这场比斗了。”

    上官侯一声冷笑:“秃驴等不到少林灭派那天,要早日下地狱么?”

    静因师太道:“无名岛横行一时,毁帮灭派,峨眉派断不能坐视,任尔倒行逆施!”

    “无量寿佛!贫道来晚,幸会幸会!”

    随着声音,一群清俗武当弟子从山侧岩石后转出来。

    云刚躬身一揖:“清明道长,别来无恙!”

    清明是武当掌门清虚道长的师弟,率武当八剑与几个俗家弟子赶来助战。

    华山派与江湖避难人士一时精神大震。

    “不知死活的东西,一个个赶来送死!上官总管,开始动手吧!”一个高昂的声音说。

    众人循声望去,是无名岛人中一个长相俊秀而双目中带着阴损之色的年青人,看来身份极高。

    “是,少庄主。”

    众人不禁动容,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亲临,今日之战,非同寻常了。

    那破公鸭嗓偏偏又在此刻响起。

    “你瞧,小子,那个家伙神气得很呢。”

    “当然罗,少庄主嘛!”

    “他旁边站着个老家伙,瞧见了?”

    “那个像刺猬不像人的老东西么?”

    “不错、不错,老东西最喜欢吹哨子玩了。”

    “就是刚才吹得人心烦的哨子吗?”

    “对、对对,老东西还会耍一种飞轮片,嘻嘻,好玩得很呢,那破片片飞过来,你躲哪儿它追到哪儿,像捉迷藏一样,好玩得紧!”

    “哦,耍杂技的呀!”

    “老东西大名叫什么‘死见人’。”

    “不通、不通,死了怎么见人?”

    “混小子,人家姓史,宝剑的剑,仁慈的仁,这老东西挂羊头卖狗肉,其实一点也不仁慈。”

    众人听老少对话,妙趣横生,不由都笑了,不过,最使人惊奇的是,老少蹲坐的石崖下,不知什么时候站满了一排人,最引入注目的是六位身穿荷绿、面罩绿巾的女郎。其中有四个分站在一个青年书生两边,书生面带微笑,双手环抱于胸,斜靠在岩石上,一个女郎似正在对他说着什么。

    众人相继认出,是侠义会的男女小侠。

    中间那个书生,就是侠义会会主玉神龙钟吟。

    和他说话的是汤文媛。

    姑娘们怕她被无名岛人认出,让丁香、罗银凤、陈竹韵和她站一起。

    汤文媛道:“这史剑仁功夫诡秘,是庄上护法,平日多不露面,他要是出山,老庄主也一定来了。还有,少庄主功力高深,我担心你不是他的对手,虽然我已看见你能用三昧真火烧牛筋,但七煞指专破内家功力,所以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那”

    钟吟笑道:“放心,少庄主伤不了我的。”

    汤文媛又道:“那么我师傅来了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咦,你说的轻巧,光那史剑仁,恐怕你就对付不了。要是真的落得惨败,我只有和你们一同死!”

    “哼!我要看看史剑仁到底像不像你说的那么厉害,我偏找他斗上一斗!”

    “哎呀,你这人真是,让疯道爷去斗他吧。你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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