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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小说网 www.ysxs.cc,须弥怪客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高手如云,我们力单势孤,怎是人家对手?”

    柳震道:“夫人说得是,凭我柳家三口,他姓鲍的未必奈何得了,只是天玄堡堡主和五大护法尊者就难对付了。如今之计,只怕不能硬顶,三十六着走为上。”

    潘洁道:“夫君何出此语?这婚娶之事乃鲍家一家人的事,天玄堡未必知情。”

    柳震道:“夫人有所不知,姓鲍的送来了天玄会总舵的委任令,任命在下与夫人为长安分舵副分舵主,媚儿为长安分舵巡察,被我婉言拒绝,天玄堡失了面子,岂能善罢干休?”

    潘洁道:“原来如此。夫君准备逃往何处避难?”

    柳震还未回答,内管家顾敬又匆匆来报:“张浩天父子来探访柳庄主。”

    柳震潘洁不禁心头一震,只有柳媚在一旁冷笑。

    顾敬道:“庄主如不见,由在下推辞了吧,庄主意下如何?”

    潘洁道:“祸不单行,送走一龙,又来一虎,既然躲不过,干脆就见了他,看他要干什么!”

    柳震没了主意,便依夫人之言。

    柳媚道:“我倒要听听这父子俩有什么话说!”

    柳震道:“想必又是提亲,媚儿回避吧!“

    “不,他要敢提亲,由女儿当面回答最好!”柳媚神情坚决。

    潘洁道:“好,一并会客吧!”

    不多时,张浩天父子偕同两位随从一起走进厅来。

    双方寒喧一阵,分宾主坐下。

    柳媚既不起立,也不打招呼。张浩天父子见柳媚在座,心中十分高兴。

    张浩天开言道:“柳东家,你我生意场上时常会见,相交多年,彼此了无芥蒂,今日开门见山,在下与犬子前来,为的是向柳家求亲,望柳东家”

    柳媚眼一瞪:“说别的可以,这档子事休提!”

    张杰生喜孜孜的神消倏忽间消失不见,露出一脸失望神色。

    张浩天却面不改色,对柳震道:“婚姻大事向由父母做主,柳东家你看如何?”

    潘洁心念一转,计上心来。

    不等夫君开口,她抢着发话:“张东家好意,叫柳家十分感激。”

    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顿。

    这话使柳震柳媚大吃一惊,不知何意。

    张家父子心中一喜,聆听下文。

    “不过,”潘洁继续说“唉,事情难办呀!”

    张浩天忙道:“嫂夫人不必多虑,有什么天大的难事,自有我张浩天一肩承担!”

    潘洁道:“有张东家这话,贱妾便放心了。不瞒各位,半个时辰以前就有人来求亲了呢,诸位来晚了一步!”

    柳震父女相视一眼,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俱都佩服她的老练与智谋。

    张浩天一惊,脸上变了神色:“什么?有人提亲?这长安城中有什么人敢来向柳庄求婚?府上答应了么?”

    潘洁道:“提亲的人张东家也认识的,就是天玄会长安分舵主鲍天奎!”

    张家父子一听,不禁面由相觑。

    张浩天呆了一会,紧张地问:“府上答应了么?”

    潘洁道:“不曾答应。”

    张氏父子松了口气。

    张浩天道:“不曾答应就好。”

    潘浩道:“好?好什么呀!人家失了面子,岂肯善罢甘休?若是我们答应了你家,鲍家这口气咽得下么?”

    张氏父子又对瞧了一眼。

    张浩天沉吟道:“若是鲍家不来找麻烦呢?府上可愿答应张家?”

    潘洁反问道:“此话何意?鲍家又怎会不来找麻烦?”

    张浩天冷笑一声:“姓鲍的也未免太张狂些,这个么,嫂夫人不必操心,自有我张家担待,只是这亲事府上答不答应呢?”

    潘洁道:“刚才不是说了么?姓鲍的该如何对付呀?”

    张浩天道:“在下也说了,嫂夫人不必操心,只要柳家答应亲事,鲍家找麻烦自有我张某人一力承担!”

    柳媚再也听不下去:“休做清秋大梦吧,这门亲事再也休提!”

    张浩天沉下了脸:“女孩儿家怎能自做主张?望柳庄主回答在下一句话。”

    柳震无奈,只好道:“张东家也听见了,我女儿不愿,只好谢绝张家的美意了。”

    张浩天倏地站起:“柳东家不给面子,在下也不相强,只不过在一个长安城里,大家早不见晚见,总有彼此关照的时候,请柳东家三思,告辞!”

    这一拨刚走,紧跟着太白别庄的东方磊和东方秀兄妹俩来了。

    柳媚心烦巳极,只勉强和他们打了招呼。东方磊是聪明人,刚才在大门外见张氏父子走出,现又见柳媚一家面有愁容,心知必然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但自己作为晚辈,不好相问,便知趣地站起来道:“叔父婶母有事,小侄兄妹改日再来吧。”

    柳震对东方一家颇有好感,而且对东方磊尤为青睐,闻言忙道:“贤侄不必如此,坐下谈吧,要说有事还真有事呢!”

    潘洁对东方磊兄妹也颇喜爱,见夫君要与他们谈正事,心中一动,要是东方一家愿意帮助柳家,凭借着太白剑派在江湖上的威望与武功,或许会使天玄会有所顾虑呢!看东方磊这孩子一表人才,是人中之龙,招他做个乘龙快婿,倒是不错,不知媚儿可有此心愿,待客人走后,不妨试探她的口气。

    这时只听柳震道:“不瞒贤兄妹,柳家只怕要弃庄出走,亡命天涯了呢!”

    东方磊兄妹大惊,东方磊道:“柳叔何出此言?有什么祸事可愿说与小侄?”

    柳媚见他与父亲彼此叔侄相称,十分亲热,心中并不高兴,见父亲要与人诉苦,不悦地插言道:“自家的事,何必为外人道。”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东方磊失望已极。

    柳震道:“媚儿,你回家不久,自不知爹爹与太白别安分舵主鲍天奎!”

    张家父子一听,不禁面由相觑。

    张浩天呆了一会,紧张地问:“府上答应了么?”

    潘洁道:“不曾答应。”

    张氏父子松了口气。

    张浩天道:“不曾答应就好。”

    潘浩道:“好?好什么呀!人家失了面子,岂肯善罢甘休?若是我们答应了你家,鲍家这口气咽得下么?”

    张氏父子又对瞧了一眼。

    张浩天沉吟道:“若是鲍家不来找麻烦呢?府上可愿答应张家?”

    潘洁反问道:“此话何意?鲍家又怎会不来找麻烦?”

    张浩天冷笑一声:“姓鲍的也未免太张狂些,这个么,嫂夫人不必操心,自有我张家担待,只是这亲事府上答不答应呢?”

    潘洁道:“刚才不是说了么?姓鲍的该如何对付呀?”

    张浩天道:“在下也说了,嫂夫人不必操心,只要柳家答应亲事,鲍家找麻烦自有我张某人一力承担!”

    柳媚再也听不下去:“休做清秋大梦吧,这门亲事再也休提!”

    张浩天沉下了脸:“女孩儿家怎能自做主张?望柳庄主回答在下一句话。”

    柳震无奈,只好道:“张东家也听见了,我女儿不愿,只好谢绝张家的美意了。”

    张浩天倏地站起:“柳东家不给面子,在下也不相强,只不过在一个长安城里,大家早不见晚见,总有彼此关照的时候,请柳东家三思,告辞!”

    这一拨刚走,紧跟着太白别庄的东方磊和东方秀兄妹俩来了。

    柳媚心烦巳极,只勉强和他们打了招呼。东方磊是聪明人,刚才在大门外见张氏父子走出,现又见柳媚一家面有愁容,心知必然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但自己作为晚辈,不好相问,便知趣地站起来道:“叔父婶母有事,小侄兄妹改日再来吧。”

    柳震对东方一家颇有好感,而且对东方磊尤为青睐,闻言忙道:“贤侄不必如此,坐下谈吧,要说有事还真有事呢!”

    潘洁对东方磊兄妹也颇喜爱,见夫君要与他们谈正事,心中一动,要是东方一家愿意帮助柳家,凭借着太白剑派在江湖上的威望与武功,或许会使天玄会有所顾虑呢!看东方磊这孩子一表人才,是人中之龙,招他做个乘龙快婿,倒是不错,不知媚儿可有此心愿,待客人走后,不妨试探她的口气。

    这时只听柳震道:“不瞒贤兄妹,柳家只怕要弃庄出走,亡命天涯了呢!”

    东方磊兄妹大惊,东方磊道:“柳叔何出此言?有什么祸事可愿说与小侄?”

    柳媚见他与父亲彼此叔侄相称,十分亲热,心中并不高兴,见父亲要与人诉苦,不悦地插言道:“自家的事,何必为外人道。”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东方磊失望已极。

    柳震道:“媚儿,你回家不久,自不知爹爹与太白别庄东方庄上的关系。怎能说是外人?柳家的事自然说得的。”

    潘洁道:“媚儿,你让爹爹说吧。”

    柳媚只好不出声了,但心中实在闷气,想离厅出外,又怕对客人不礼貌,只好耐下性子端坐着。

    柳震把两拨客人的来意说了。

    东方磊惊怒交加,两大恶势力均想夺走柳媚,这叫他如何受得了?当下便道:“此事颇为重大,敝兄妹即当禀告父母,请父母来与叔父婶母商议对策,依小侄之见,不必远走他乡,这如许的家业,怎能抛下不顾?小侄不是说句夸口的话,这鲍张两家还真不在小侄眼中!”

    东方秀也叫道:“谁敢欺负柳姐姐,小妹定要砍下他的脑袋!”

    东方磊道:“妹妹,走吧!”

    柳震夫妇颇为感动,将两兄妹送到门外。

    柳媚也只好在一旁陪着。

    送走客人,三人转回楼厅。

    柳媚朝马厩那方望去,只见萧笛坐在草地上正望着她呢。雪花乖乖地躺在他身旁,不断用长舌去舔他的手。

    她忍不住转个方向,朝马厩走去。

    潘洁道:“媚儿,干什么去?为娘有话要与你说呢。”

    柳媚头也不回,应道:“瞧瞧雪花去。”

    潘洁道:“我也去瞧瞧,你找来的马医到底可有点真本事?”

    娘儿俩说着,来到马厩房的草地。

    萧笛见夫人也来了,早从草地上站起。

    “夫人安好。”他微微一礼。

    潘洁打量着萧笛,脸上现出惊讶之色:“你就是那位医马的神医?”

    萧笛笑道:“神医雅号,在下不敢当,只是略知一二便了。”

    夫人见他出言斯文,不象目不识丁的草莽村夫,更为惊奇,问道:“你识字么?”

    萧笛答道:“只是粗略识得几个。”

    柳媚讥讽道:“你又何必过谦,不是满口斯文,掉文吟诗的么?”

    萧笛道:“自小背诵过几首诗,与姑奶奶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潘洁奇道:“你称呼小姐姑奶奶?”

    “不是在下喜欢这般称呼,倒是小姐一张口就离不了‘姑奶奶’三字,所以在下投其所好,干脆也这么称呼。”

    柳媚杏眼一瞪:“谁要你讨好?”

    “自然是姑奶奶你要啦!”

    “呸!我怎么要你讨好了?”

    “称呼‘姑奶奶’你听着高兴,在下就可少挨些鞭子,彼此两利。”

    潘洁问女儿:“你用鞭子抽过人家?”

    “谁让他不规矩不老实。”

    潘洁颇觉奇怪,这马大夫衣着与村夫仆役无二,但自有一股英气,说话也不卑不亢,不象个不规矩的人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柳媚又问:“雪花好啦?”

    “再有两天,包管让姑奶奶能骑。”

    “真的?”

    “在下说话一向算数。再说说谎又有什么好处?那不是给姑奶奶留下用鞭子的机会么?”

    “你倒满会记仇的,打过你几鞭子就成天挂在嘴上说。”

    “这不是记仇,而是小心提防,以免吃亏。”

    柳媚道:“反正你都有理,不和你说这些了。火龙、乌豹怎么样?”

    萧笛道:“随时可骑乘。”

    潘洁道:“那就好,说不定马上要用呢!”

    萧笛暗暗罕纳:“夫人要出远门?”

    潘洁叹口气,随口答道:“大难临头,说不定要跑呢!”

    萧笛大惊:“夫人有何大难?”

    潘洁自知失言,便道:“说着玩的,也没什么事,只希望大夫速将雪花治好为幸。”

    这时柳媚蹲在地上抚摸雪花,雪花也极亲热地将一颗马首去蹭柳媚。

    潘洁道:“媚儿,走吧,东方家快来了呢。”

    柳媚无奈,只好慢慢站起,跟夫人回厅。

    萧笛怔怔地望着她们。

    不一会儿,果见东方敏一家四人匆匆由庄门进来,迳自望大厅走去。

    萧笛叹了口气,又坐下去抚弄马儿。

    大厅里,东方敏、郑兰芝,东方磊、东方秀。正与柳氏一家三口商谈。

    东方敏道:“天玄会与飞忙帮崛起江湖,引起武林正派人士不安。太白剑派家师兄曾来信与在下,嘱在下密切注视这一帮一会的作为。家师兄信上传言,少林武当华山峨嵋等大派,也在密切注视其动向,家师兄嘱在下千万小心,不可低估了他们。”

    柳震道:“东方兄所言甚是,如今一帮一会找到柳家,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东方秀道:“爹爹,管他什么会什么帮,只要敢冒犯柳叔叔,我东方家就要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东方敏道:“柳贤弟家的事,愚兄自不能袖手旁观,好在你我两家相距不远,有事只要招呼一声,便可及时来援。”

    潘洁道:“贼人势大,柳家拖累了东方家也于心不忍。依贱妾之见,还是暂避风头为好。否则,贼人纠缠不休,何时方了?”

    东方敏沉吟着,没有立时回答。

    东方磊生伯柳家走了,急道:“爹爹,凭我太白剑派,难道还怕了这群肖小之辈?”

    东方敏道:“话不是这般说,须知这一帮一会在江湖上的份量。若只是鲍张两家自然不惧,若与一帮一会较量,光我们两家的份量还轻了点儿。除非能邀约一批武林同道前来,才能与之匹敌,但武林朋友平日各自东西,远水解不了近渴,若为长久之计,不如暂避锋芒。”

    柳震道:“东方兄所言甚是。还是走了的好。”

    郑兰芝道:“不知柳贤弟可有去处?”

    潘洁道:“天下虽大,也不知何往,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东方敏道:“这样吧,由我们全家陪同贤弟一家到太白山庄避居一时。太白山庄住着太白剑派的高手,人数也较多,不怕贼人来犯。”

    柳家夫妇感激不尽,连连称谢。

    柳媚心下并不服,跟着人家去避难,这又算哪门子的事?但父母巳这般决定,她也不好多说。

    商议已定,东方磊一家告辞。

    两家相约后日起程,今日起就得赶忙安排好事务,收拾好衣物,事情还多着呢。

    客人走后。柳媚道:“爹、娘,跑到人家太白山庄去躲难,这份恩惠今后要如何报答?

    再说这一帮一会如果找到太白山庄去,岂不替人招灾引祸?依女儿之见,还是自家一家人走吧,至于到何处去,走着看好了。”

    潘洁道:“媚儿所言不差,只是东方家与柳家今后只怕不是一般关系呢。”

    “娘,此话何意?”

    “你说东方公子如何?”

    “这又怎么了?”

    “你先说与为娘知道:“

    “我不知道东方公子如何。”

    “哎,东方磊人品如何。”

    “人品不错。”

    “好,就要你这句话。”

    “娘,你错了,东方公子为人再好,与孩儿毫不相干。”

    “咦,你说些什么?”

    “孩儿敬重公子,除此而外便没有了。”

    柳震道:“媚儿,别太任性了。东方公子这样好的人品,这样好的世家到哪里去找?何况这次还是我们的大恩人呢,依为父之见,我们两家联姻正是门当户对,若较江湖名望而言,我们还算高攀了呢。”

    柳媚道:“既然如此,女儿就不去太白山庄了。”

    潘洁道:“你不愿与东方公子结秦晋之好?这使为娘也不明白了。”

    柳媚道:“不愿意,孩儿任谁也不愿意,望父母体谅吧!”

    说完,独自上楼去了。

    柳震夫妇相对无言,旋即忙着找内管家,商量出走之事。

    夜晚,凉风习习,已是二更刚过。

    柳媚在楼上一侧自己的闺房里独坐无眠,面对窗外的月光,婆娑的树影,心中无限惆怅,无限感慨。

    从少华山玉女峰学艺归来,前后不过三四个月,本想在家侍奉父母,过上几年安定日子,未料会凭添几许风波,累及父母舍家出走,寄人篱下,这实在叫她咽不下这口气。这一帮一会还未有所动作,自己一家就逃之夭夭,师傅虽是空门中人,性情也极为孤傲,要是知道徒弟如此不争气,只怕要气得半死。再说柳家与东方家并无更深的渊源,与太白剑派更无瓜葛,怎么能到人家那里去避难呢?

    她越想越不妥,心情就越是烦躁。

    忽然,一阵幽扬的笛声,从花园一角传来,其音辽亮奔放,令人心头一爽。

    她不禁侧耳细听,越听越入迷。

    是谁在吹笛?笛声竟如此动听?倾述着从一个宽广的胸怀里发出来的情思,使人一扫忧愁,增添了勇气和信心。

    她双肩微动,从窗口跃到草地上。朦胧的月光下,周围的房屋花树似真似假,罩上了一层虚幻的色彩。笛声引着她,向园中深处亭阁间走去。

    她看见一个魁伟的背影,面对江水一隅,正坐在亭子间忘情地吹笛子。

    她知道是谁了,便悄悄停下。

    这萧笛真让人不解,又知书识礼,又懂音律,为何却浑迹在下人群中?转念又一想,这还不是因为一个穷字,他要是家中富有,又怎会如此落拓?

    蓦地,她听见楼房中发出一声娇叱,象是母亲的声音,她急忙转身往回奔。来到楼前,就见父母一个拿鞭,一个仗剑,正面对十来个黑衣人。

    她连忙绕过一旁,轻轻跃到后楼上,想到自己房中去取兵刃。

    未走到房前,就见两个黑衣人正对着她的窗户不知在干什么。大怒之下不假思索,立即一个飞燕穿帘扑向黑衣人,人未到就先打出了一壁空掌,一股罡风击向一个黑衣人。等黑衣人惊觉时已不及避让“哎哟”一声被击得倒在走廊上。另一黑衣人立即把手中的东西朝抛掷来,也被她以劈空掌力挡开,人一落地便电闪般飞起莲足,把这小子从楼上踢得翻过了栏杆,栽到楼下去了。

    与此同时,楼下发出了喝斥和兵刃相交声。柳媚赶紧推门入室,发现荷花青莲仍好好睡在床上,便到床前推了推荷花,她却依然沉睡不醒。柳媚这才悟到刚才两个贼人在她窗下干什么了,他们想用薰香迷药迷昏了自己,青莲荷花定是着了道儿了,当下也顾不得她们,穿过房间进了自己的卧室。立觉一股幽香直袭鼻孔,幸而她早有了防备,闭住了呼吸。她迅速从墙上摘下青钢剑,从窗户一个燕子穿帘飞跃到草地上。

    只见父亲舞动七节钢鞭,正与四个黑衣人战在一处,母亲挥舞宝剑,正力战三个黑衣人,远在门口岗楼下住宿的庄丁,正纷纷喝叫着赶来,厨房的蔡嫂手执一柄柳叶刀,飞也似赶到,而内管家顾散已经替父亲接下两个黑衣人。马厩那边发一声喊,冲过来十多人。

    柳媚见庄中下人遇敌毫不畏惧,心中一阵感动,娇叱一声,扑向新从墙外越进来的十多个黑衣人。

    只见她剑如匹练,倏忽间便刺倒了两人。其余人纷纷四散逃避,她追赶间一个蜻艇点水,跃起三丈,落在两个黑衣人前头。就在她刚刚落地的刹那,一个黑衣人抖手打出三只金镖,只见黄光一闪,分上中下三路向她袭来,她已不及挪动身躯,发暗器的人颇为高明,时候拿捏得十分准确。但她不慌不忙,剑光一闪一绞“当啷啷”三声,把三只金镖绞断。也就在这一瞬间,另一个黑衣人撒出了一把粉末。柳媚绞断金镖,正待挺剑刺出之际,忽然闻见一股浓浓的异香,知道不妙忙把鼻息闭住,但已经来不及,只觉头脑一阵眩晕,两眼一黑昏倒在地。

    撒金镖的人嘿嘿一笑:“这妮子武功更高,毕竟是初出道的雏儿,莫兄的追魂散果然厉害,待我将妮子缚了背走,莫兄快把那老俩口放倒,今晚便大功告成。”

    莫兄笑道:“好说好说,彭兄你就只管照顾小妮子吧,其余人就交给我莫威了。”

    他旋即扑向正奋不顾身与两名黑衣人搏斗的潘洁,抖手打出一把追魂散。

    潘洁正要把对手中的一个刺翻,不提防后面有人暗算,只觉一股异香冲鼻,立即晕倒在地。

    莫威喝道:“把这贱人绑了。”

    在房边不远与四个黑衣人苦斗的柳震,时时关注着妻子的举动,忽见她手一扬仰面倒地,只道她身受重伤,急得连忙运功于臂,使了个”秋风扫落叶”钢鞭发出强劲的罡风,逼退了迎面二人,身子一跃,往夫人眼前扑去。人刚起跳两尺,一股异香钻入鼻孔,浑身真力一泄,人便软塌塌堕了下来,扑翻在地。

    莫威得意地叫道:“把人捆了,快走吧,剩下的角儿由我来对付。”

    他立即转身朝花园一角奔去,那里有一男一女在与己方六人交手。

    男的使练子锤,勇不可当,女的使柳叶刀,居然功力不凡。

    莫成如法泡制,冷不防打出两把追魂散,把两人迷倒。

    他旋又朝庄中园了奔去,因丁数量虽然不多,但人人英勇善战,正呼喝着与黑衣人交手。有的—对一,有的二对一,园丁在人数上占了优势。莫威想了想,这些下人杀了无足惜,只是可惜了自己的追魂散,不如把人撤走,反正主人已掳,大功告成,滞留在此地无益,于是喝道:“撤!”

    黑衣人闻令,纷纷跳出圈子,朝墙外掠去。园丁发一声喊,在后面追赶。

    莫成大怒,骂道:“不识时务的东西,还敢追?”立即摸出一把追魂散,一抖手向空中撒开,和园丁正对了个当面。只见一个个突然停止追赶,软塌塌睡翻在地。

    莫威道:“哼,两个时辰若没有解药,叫你们一个个化成血水!”

    蓦地,他耳边有人接嘴道:“真的吗?”

    莫威吓得毛发皆竖,一扭头,没人,再一扭头,右边也无人,刚想转个身,发觉两臂被人抓住,便运动用力一挣,居然纹丝不动,他想扭头瞧瞧是什么人,脖颈却不会动了,只能直僵僵瞧着前面。

    那人又说话了:“解药呢?”

    “没有带来,你你你是谁?”莫威吓得话也说不清楚了。

    “那好,我先撕下你一只耳朵。”

    莫威感到右耳一痛,连忙叫道:“撕不得,撕不得,有解药有解药!”

    “那么我押着你,把庄中人一个个救活。你要是不听话,我先把你两只耳朵扯下来,再把你头发扯光,想后用小刀割你的鼻子,接着挖出两只眼睛里的混账珠子,你懂么?”

    “懂懂,我懂!”莫威忙不迭答应。

    “那么先从这些庄丁救起。”

    莫威除了脖子不能转动,手脚并未受制。他一感到两臂放松,便立即来个后肘锤,一肘击在对方胸腹上。“扑”地一声,他的一个身子被震得朝前扑去,力道之猛连他用双手触地也无用,硬是跌个嘴啃泥,把两颗门牙跌落了。疼得他哼哼起来。

    接着后领一紧,又被人提了起来,耳边有人说:“哼,极不老实,还是先撕下一只耳朵吧!”

    莫威吓得灵魂出窍,忙叫道:“大侠高抬贵手,还是让耳朵留在原处吧!”

    那人道:“再饶你一次,事不过三,你瞧着办吧!”

    莫威外号追魂散,江湖上无人不晓,除了追魂散厉害无比,自己一身功夫也非比等闲,出道江湖二十年,哪里吃过这种莫名其妙的亏,连人的面都未瞧见,便被治得服服贴贴。他心中又惊又怒,又恨又怕,只好先救治人再说,等一会儿抽个冷子赏他一把追魂散,再把他千刀万剐解恨不迟。

    他战战兢兢走到晕倒的庄丁跟前,摸出一个小葫芦,拔开瓶塞,对着庄丁鼻孔,让庄丁吸进两三口味道,片刻功夫那庄丁就睁开了双眼,一咕噜翻爬起来,但忽又站立不稳,倒下睡着了。

    莫威大惊,怎么解药不灵了?

    忽听耳畔又有人道:“没事,你救你的人吧,他被我点了睡穴,做好梦夫了。”

    莫威听了更是心惊,此人功夫深不习侧,以弹指点穴或是隔空点穴的功夫瞬间便点人穴道,自已再练廿年也不是人家对手,干脆老老实实救醒庄丁保命要紧。

    那紧跟在他后面的人做事十分把稳,要他救治的人醒转过来才肯点上睡穴,以防有诈。

    莫贼心想,今日遇到江湖奇人了,必须小心才是。他把睡在地上的庄丁通通救醒,又把蔡嫂、顾敬也解治了,也都通通被背后看不见的人隔空点了睡穴。

    庄主夫妇和柳小姐呢?

    莫成暗暗高兴,正主儿都被弟兄们带走了,救得几个庄丁仆役管什么用。

    谁知那人在他背后指挥,来到楼前不远的草地上,庄主夫妇一东一西,好好躺着呢。

    莫威又是一惊,接着便垂头丧气了,今夜劳而无功,事情就坏在他背后这个老鬼身上,真他妈倒了几辈子的霉。

    他老老实实把庄主夫妇救醒,使他惊异的是,连庄主夫妇也被点了睡穴。

    咦,此人究竟有何意图?

    没等他细想,左耳朵一疼,他赶紧往左边走去,不到十丈距离,柳媚姑娘横卧草地,并来被人劫走,这使莫威大失所望,显然,彭敬他们也铩羽而退,今夜算是栽到家了。

    他垂头丧气地将柳媚救醒,旋又被他身后的人点了睡穴。

    这家伙会怎么处置自已呢?

    莫威战战兢兢,听天出命。

    忽然,他感到腰间一麻,被点了穴道,接着身子被人横着放倒提着,象提一只麻袋。他不知背后的神秘人物要干什么,吓得心也快跳出来了。

    他感到他被提着走,便竭力抬头想看看是往什么方向。他好不容易看清了,是往围墙方向走,走到离墙还有七八丈距离“呼”地一声,只觉两耳生风,一个身子飞腾起来。他吓得大声叫出来,这不是要被活活摔死吗?

    急切间连忙一个翻腾,头上脚下,竟稳稳站在地上,他周身的血脉畅通,穴位也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

    他略一打量四周,已是站在“白鹤别庄”围墙外面。这才知道自己被人家象扔个石头一样,扔出三十来丈远,这神秘人物的功力当真是惊世骇俗,他总算侥幸没被人家撕掉耳朵,花去眼珠,真是天大的运气。

    可是,这个神秘人物到底是何方神圣呢,难道自己受了一通折辱,连人家是个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就算了?回到分舵怎么向分舵主交代?今后又如何在江湖上充字号呢?

    他想来想去,很想再返身回别庄探察一番,但又慑于神秘人物的厉害,便有些胆怯。

    正犹豫着,忽觉左右两耳又被两只手拉住了,一阵撕裂的剧痛,他吓得右肘猛力往后一击“嘭”一声就象击在皮革上,又软又坚实,正待再击一肘,却发现拐肘缩不回来了,那人的肚腹就象一团紫胶,紧紧吸住了他的拐肘,大惊之下,正要张口喊饶命,头发一紧,被人揪住头发往上提,只有足尖踩地,周身有力再也发不出来。

    “想死么?”那人在身后小声问。

    “不想不想。”

    “想让两只耳朵去喂狗么?”

    “不想不想”

    “那你还不快滚!”

    “是是、小的滚,马上滚”

    “啪!”那人不轻不重扇了他一个耳光。

    “哎哟!”莫威吓得大叫。

    “左右开弓,还有一下。”

    “不要不要,免了吧!大侠、祖师爷”

    “不行,还要来一下。打得不重,怕什么?”

    “啊哟,祖师爷,饶了小的吧,重虽不重,但小的已经吃不消”

    “没事,忍着点吧,你自已都说不重,那再加上点力,你看如何?”

    “哎哟,重、重,重极啦,免加了吧!”

    “什么?你说话不算数?”

    “算数、算数,你老想打就再打一下吧,只是求你老轻点儿,小的”

    “怕打耳光么?”

    “怕、怕,小的最伯打耳光”

    “那好就扯一只耳朵吧,耳光免了。”

    “啊哟,不行不行呀,没了一只耳朵太难、难看啦,求你老”

    “那么还是打耳光好?”神秘人物十分耐心,用商量的语气问他。

    “不好,也不好”“哎,真难办,这不好那不好,连我都为难了。”

    “不为难不为难,你老只要把小的放了就一点都不为难了。”莫威大着胆说。

    “啪!”“哎哟。”

    “啪、啪、啪!”“哎哟”

    莫威一连挨了四个耳光,打得他晕头转向,最后一声未喊出来,便感到身子又凌空飞起,连胆也吓破了,双足一落地就没命奔逃,再也没有胆量去弄清捉弄他的人是谁了——

    xmwjw扫校,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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