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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

    及腰的黑色长发小心翼翼地被梳着,薄薄的单衣下难得没有绑住白布,阮冬故年轻俏美的脸庞似在沉思。

    凤春边梳着边看铜镜里的人一眼,将始末娓娓道来。

    “几年前,阮东潜出现在阮府里,着实让少爷吓一跳。你明白的,阮东潜的确曾在阮府里苦读三个月,虽然咱们听说他一路被贬到外地,但少爷已非是官场中人,就算有心帮忙也是无能为力。他一出现,我们以为他弃官潜逃,后来才知道,他被贬为县丞再贬主薄时,曾遇过一名白发青年--”

    “是一郎哥。”阮冬故回神,笑道。

    “是他没错。阮东潜说这白发青年的主子是少爷的远亲,跟少爷一样有远大的抱负,可惜错过科举,所以,这一次看见阮东潜被迫同流合污,有心买下他的官位,也可以一并保住他的名声。”

    “是啊。”阮冬故笑道:“这全是一郎哥的主意。他说,要再晚一个月,阮东潜势必熬不住挣扎,重披朝服回京,错过这一次机会,就再也找不到与我长相神似的官员。凤春,其实一开始我好心虚,从头到尾一郎哥都不准我出面,他以我手下的身分与阮东潜对谈三日,阮东潜才终于放了手,他以为一郎哥的主子必是才智比一郎哥更好的人才,没料到我是一肚子草包呢”

    “我家小姐才不是一肚子草包,你只是不喜读书而已。”

    “是是,我在你眼里,是最好的小姑娘。”阮冬故取过她的梳子,拉着凤春的手上床。“凤春,凤春,我好想你呢,打小就只有你敢抱我,要不是我怕大哥没人照顾,我真想带着你出走。”她亲昵地抱住如同娘亲的凤春,心满意足地合上跟。

    她离家出走多年,身边亲近如一郎哥、怀宁,都是男性,官场也全是男人,就算偶尔上街买个菜、吃个饭,也不敢随意跟姑娘交谈,怕让对方留了心,好久没像现在,可以跟最亲的凤春撒娇亲热。

    凤春轻轻搂住怀里的小姑娘,柔声道:

    “傻瓜小姐,我早知道你性子的,打小你的脾气就这么直,我常想你要长大了,嫁给谁才好?谁才能容得了你的性子?阮家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少爷为了百姓弄瞎了双眼,你比少爷还要硬脾气,人家才笑一郎白发,你就把一头长发给弄白以示公平,那时我真怕你长大后,为了替其他人伸张正义而毁了自己的未来”

    阮冬故哈哈笑。“没这么严重”见凤春含怨瞪着她,她立刻改了口气,带点姑娘家的腔调软软说道:“凤春,你瞧我现在挺好的,是不?”

    “缺了手指还叫好?阮东潜一说出一郎的外貌,少爷就知道买官的是谁了,他当机立断留阮东潜在府里,不让他四处宣扬,也幸亏阮东潜是个好人,没将你的事外传,同时改了名字,只是他一直以为你是少爷远亲,不知你是阮家小姐。”

    “一郎哥说过,阮东潜是个好人,也跟大哥一样是个想为百姓做事的人,只是,有些人就算立志当个好官,也不见得能禁得起再三的威胁利诱。”

    凤春见她似有感慨,柔声道:

    “你要是这种人,我只会感谢上苍,偏你不是。”就算哪天有人要逼死她,她也只会认定该走的路。少爷已经瞎了眼,她好怕连小姐都出事。

    “凤春,凤春,别这样嘛。明天我亲自送你出县,多陪你一天。”她甜笑道。

    “然后再赶回来监工?小姐,你不苦吗?”

    阮冬故一脸疑惑:“为什么这么问呢?凤春,既然是做我想做的事,我怎么会觉得苦呢?每次我完成一件事,想到能让多少人受惠,我就好开心,前两年我常想,皇上能耳目并开,那有多好!若有忠臣在侧,天下盛世指日可待啊。”

    凤春听她心里只有政事,眼眶微红,嘴角隐约有骄傲的笑花。

    “既然如此,少爷要我跟你说,应康城阮姓富商会是你这个户部侍郎背后最大的支持,它日只要你需要银子打通朝中官员,尽管开口。”

    阮冬故沉默了会儿,又笑:“凤春,你这样一讲,我倒想起来了。今年有人官*商*勾*结,趁着治水工程亟需物料,图谋暴利,后来有商家突然出面经手,朝廷才能以平价购入,是大哥从中周旋的吗?”

    凤春微笑:“咱们知道朝中阮侍郎是谁,自然不能让她受阻。这一次,少爷一听东方非路经应康城,特地布了个局,让东方非发现阮卧秋在应康城,由我来确认你的身分,从此我们之间就不必暗渡陈仓,他也不会怀疑你的身分了。”

    东方非根本早知道她不但不是阮东潜,而且还是女儿身了吧?阮冬故想起下午他附在自己耳边的话,不由得有些迷惑。

    “小姐,你今年二十一了你喜欢一郎还是怀宁?”

    阮冬故闻言,笑出声。“凤春,我们三人就像兄妹。我一要他们娶,一郎哥虽然够义气卖我个面子转移话题,但怀宁就彻底装睡了。”

    “这么过份!”凤春秀脸有些狰狞。“一郎是高攀,怀宁书读得不多,也配不上小姐,还敢嫌弃小姐!”

    “哈哈,也许在他们心里,早就明白兄妹之情跟男女情爱的差别吧,何况怀宁书读得不多,却是一个我可以放心把背靠着他的师弟,因为我知道他会舍命保护我。”阮冬故说完,若有所思。

    “小姐,别管谁对你有兄妹情份,重要的是你心里怎么想?最常放在你心里的男人呢?”

    她搔搔头,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才抱着凤春香香的身子笑道:

    “放在我心里的可多了。大哥、一郎哥、怀宁还有东方非”

    “东方非?你想着他做什么?”

    “这个因为我得防着他搞花招,自然时时刻刻想着他啊。何况,他虽然是个为所欲为的人,却不是藏头缩尾之辈,最近,我一直在深思一个问题”注意到凤春目不转睛看着她,她笑道:“连我自己都还没想个透,就让我先别说吧。”

    “一郎知道你在想什么吗?”凤春柔声问。

    她摇摇头,笑道:“一郎哥也要忙许多事,这种小事不必烦他。凤春,你也累了么,先眯个眼,我睡前再读点书吧。”

    “这么晚了”她的小姐也许不觉得苦,但在她眼里,阮家兄妹简直将一生卖给朝廷了。朝中没有人愿意奉献双耳,就算这对兄妹嘶声力竭地吶喊,又有谁会听见?

    阮冬故扮个鬼脸。“一郎哥是严师,他要验收的。”又赖在凤春怀里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起床。走到桌前,拿起凤一郎腾好的孙子兵法,准备苦着脸读。

    “小姐。”凤春忽然想起什么,说道:“临行前,少爷私下叮咛我,近年边境有零星战乱,蛮邦新主骁勇善战又好大喜功,如今的皇上重文轻武,未来不出几年必有战争,少爷说你是文官,本不会受牵连,但户部侍郎是负责军镇费用的,那时你要还在这个位置上,立即辞官。”

    阮冬故闻言,呆呆注视着手里的兵法卷则,不由得暗叹一郎哥的神机妙算。什么时候她才能有一郎哥的先知灼见呢?

    “小姐?”

    “我明白了,也听见了,凤春。”她始终不给正面承诺。

    从一开始,阮冬故就给他一个“很穷”的清官印象。

    真穷啊在京师没人提供住宿,所以她租东西穷巷的破屋,现在有官舍,她偏还要住在这种寻常屋子。这个穷字真要成了她的天性吗?清官,可不能算是好官啊。

    虽是这么想,东方非却毫不在意地倚坐在粗木窗槛上,在浪涛江声下“欣赏”这间小小的屋景。

    这两年来,阮冬故就是听着这江声入睡的吧?她在睡前到底在想什么呢?想着何时才能完成治水工程,想着何时百姓才不受水患之苦?

    他唇畔泛起带趣的笑意。明明她的心思太好揣测了,他对她的兴趣仍然不减反增,这实在是他始料未及的。

    眼角瞥到对面老回廊里出现一抹熟悉的白影,定睛一看,原来是阮冬故匆匆走过。她一身黄白旧衫,腰间随意束条带子,从远处看来,确实跟个少年没有两样,这时辰她该跟那个凤什么的闲话家常才是,难道她一天十二时辰都不必入睡?

    忽然间,她往这儿看来,见他还没入睡,笑容满面地迎着夜风走来。

    她精神奕奕,好像永远不会累似的,忙碌的工程没有让她增加丝毫的老态,反而如他预料,就算过了二十,她还是少年脾气,一点也不像盛开的黄花闺女。

    是啊,她哪是花儿,根本是路边的小野草嘛,怎么被欺压都会弹立起来,若是男的,他绝对要尽情欺凌她,偏偏她是女的啊视线缓缓落到她的左手。

    “东方兄,睡不着吗?”来到他面前,她笑容满面。

    东方非抬眼注视她一会儿,才不徐不缓地说道:

    “睡不着倒不至于,不过,我难得离京,自然要好好体会民情了。”

    “哈哈,东方兄,你要体会民情那是最好不过,皇上是坐在龙椅上的神子,要体会民情也只能让身边的人去做,一郎哥曾提过蜀汉皇帝不知民苦,累得诸葛亮鞠躬尽瘁也无法挽回大局。不如这样吧,东方兄,你若不困,我带你出去走走。”

    “这种地方有什么好走的?”

    “好走,真的很好走。”她一向积极,主动拉过他的手臂,逼得他不得不翻窗出来。她笑道:“你别看我们这附近穷酸,工人住在另一头的通铺里,每到入夜会有小小市集,我请你吃碗面吧。”

    东方非知她的用心,要他真的去“体会民情”他笑道:“有酒吗?”

    “有,不过二更后,谁也不准卖酒。若私下贩售工人,一律罪罚。”

    “哦?你订下的规矩,能服得了人吗?”他颇有兴致地询问。

    她走出屋外,才朗笑出声,拉着他往另一头微亮的夜街走去。

    “一开始当然服不了,如果不是白天有人上工出事,我也没有想到夜晚的小市集会有这种影响,一郎哥建议由县官发出公文,凡参与治水工程的工人不准饮酒,不过你也知道官僚体制有多陈腐,这里又天高皇帝远的,等公文下来大概也是一个月甚至半年后的事了,所以我一时冲动,一连数天半夜跑去拼酒,谁要有能力喝得跟我一样,隔天还能像我一样精神十足地上工,我愿交出半年薪俸!”

    东方非闻言,虽已猜到结果,仍然好奇问道:

    “你自幼千杯不醉?”

    “当然不!我只有在怀宁十五岁那一年陪他喝个彻底,那种痛苦我一点也不敢忘。我记得那时被一郎哥训到我这一生再也不想要碰酒,不过自我当官之后,每一天他都逼我喝上一杯,现在虽然我算不上酒鬼,但要灌醉我也不容易其实,那天我喝到头晕脑胀,眼前跟我拼酒的人是谁我也不知道了,但我很明白我身后有一郎哥跟怀宁,就算我倒下了也不打紧;如果倒下了,也许我就不会那么难受”她忽然闭眸,笑道:“我心里这么想的时候,就清楚地听见了这江声,这声音真悦耳,每天陪着我入眠,可是,只要一天没有完工,这声音就有可能会成为催魂无常,突然间,我就清醒了。”

    “阮冬故,你是个傻瓜啊。”东方非说道,语气既讥讽又藏着莫名的情绪。

    “我是傻瓜吗?没有关系,世上算计的人太多,总要几个傻瓜来平衡的。”语毕,忽然停步,向他深深一作揖。“东方兄,我虽然是个傻瓜,却也不会不明白你看穿了什么,你不当众揭露,冬故在此道谢了。”

    她的坦率让他黑眸微亮。那种微微的兴奋感再度盘旋在心上,只有这个阮冬故能勾起他这种的情感,就连任由老秃驴坐大的期间他也没有任何的期待,因为一个人的性子限制了他能作乱的程度,就算将来老国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拉他下台,但阮冬故不一样。

    明明他能猜透她的心思,却无法摸透她直率的下一步,她的性子硬如骨,即使她的房舍内没有写着“浩然正气”四个字,但她胸怀磊落,无不可告人之事,让他好心动,心动到就算放弃了现有无聊的权力与官职,他也要跟她斗一斗,享受她带来一**的惊喜与新鲜。

    放弃官位?这个想法在他心底滑过并且微讶,随即听她轻喊:

    “东方兄?”

    他回神,虽然面不改色,心头却还是怦怦直跳着,那种兴奋难以退去,让他彻夜不眠也不会感到任何疲累。

    “今天我不揭露,不表示未来我不会随心情告发你,冬故,你要记得,我可是朝中翻云覆云的东方非,是你痛恨到手刃也不心软的狗官啊。”

    她朗笑了两声。“就算我再痛恨你,也不会无故手刃你,国有国法,如果我无视律法的存在,那跟强盗杀人有什么两样?何况东方兄,我最近常在想,你到底是不是个恶官呢?你明明没有罪,双手也不曾沾上血迹,只凭喜好做事,迷诱官员贪污搅乱朝纲,同时你也推动了治水工程,一切都是你随心所欲下的产物,如果”视线从小小的市集移向他,神色带点难掩的迷惘。“如果它日你被斗下来了,那么是谁坐上首辅的位置?”

    “绝对不会是正直的官员。”

    “是啊,是啊”她喃喃着:“既然如此,那倒不如让你在朝中继续翻云覆云来得好,是不?”话才说完,忽地被他一把抓住。

    她楞了下,扬眉朝他微笑。

    “阮冬故!”他厉声大笑。

    “东方兄?”她莫名其妙。

    东方非内心狂喜,贪婪地注视着她,几乎不愿把视线移开了。他沙哑地说:

    “你可知,在千步廊上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心跳如鼓,每见你一次,我就难掩兴奋。直到现在,你给我的惊喜太多,我几乎要怀疑你没有让我失望的一天了!”

    她讶异,脱口:“你真这么喜欢我?”

    “什么?”

    “东方兄你对我一见钟情?”

    “”东方非看着她,然后再重复问:“什么?”他没听清楚。

    “你不是说,你一见我就心跳如鼓吗?这是一见钟情吧?”她腼腆地摸摸鼻子。“可惜刚开始我认定你只是个搅乱朝纲的狗官,巴不得押你到午门处斩呢!”

    “”东方非缓缓松手,讶异地说道:“是这样吗”

    “唔,我去买碗面吧,东方兄你看起来很饿了,这里的面料十足,你等等。”

    东方非目送她的背影走进夜街,一时寻思难定。

    一见钟情?

    她的脑子在装什么啊?他东方非是什么人物,虽然对她有兴趣到有点喜欢她的地步,但还不至于被迷得晕头转向。

    他一见钟情?哈哈,亏她想得出亏她想得出

    细长带点轻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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